見傅天琅眉毛都不動一下,心想這麼好的手工,這麼賣出去一定虧了,便攔下她說:“這個不是十塊。”
大嬸“啊”了一聲,忙問:“你不是說樣樣十塊嗎?”
喬莞還是搖頭:“其他都是,就這個不是。”
大嬸猶豫了,但是瞧著盒子做工精細,上頭的雕花栩栩如生,便說:“二十,你不賣就算了。”
喬莞眨眨眼,可憐兮兮的瞅著人家:“阿姨,我哥哥為了做這個盒子,手都扎破了,二十真的不行,您再多給點吧。”
大嬸瞅了他們一眼,心中雖猶豫了下,但瞧著那盒子實在是喜歡得緊,便多掏了兩張,四十元成交。
等攤子上的東西全空了以後,傅天琅又把手推車給賣了,兩人數了數,喬媽種的的菜賣了二十元,傅天琅的一箱子手工製品則破了百。
今天的收貨也算是頗豐,兩人收拾收拾,決定在市場買點菜。
走在路中央,喬莞咬了口燒餅,美滋滋的讓傅天琅牽著走,當她來到一個古玩攤子前的時候,徒的剎住了腿。
她揉揉眼,死死的盯著正擺在一堆瓶瓶罐罐中的瓷碗,那碗口沾了一層灰,平淡無奇的外觀下,遠遠瞧過去也就是一隻普通的碗……
但是她還是沒走,站在攤子前仔細的瞧,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眼花了……
“莞莞?”傅天琅在一旁叫她。
她沒有回應,反倒掙脫他的手蹲下來,執起那隻沾滿灰的瓷碗細瞧。
怪了,這東西外頭怎麼有一圈類似於靈體的氣?
“小姑娘,你喜歡的話便宜點,十塊錢賣給你們。”攤主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子,體型微胖,一直捏著一張報紙,見到來的客人是兩個孩童,便直接開了價,說完以後也不再瞧他們,一副愛買不買的樣兒。
喬莞凝神靜氣的瞧,時不時又捏起其他的物件做比較,卻只有那一個碗有氣兒。
“讓我看看。”
傅天琅從她手裡接過,捏著碗口端詳,而隨著他用指尖搓去一塊泥的時候,表面的金、綠花紋便露了出來。
他目光一凜,詢問道:“十塊錢是嗎?我們要了。”
攤主回看他一眼,怔了下,也開始正視起這隻瓷碗,但是瞅了半天也沒瞧到半點不尋常的地方,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離開了古玩攤,喬莞看著傅天琅跟寶貝似的將那隻碗收好,問道:“琅哥,這碗很值錢嗎?”
他握著她的手隱隱顫抖,內心似乎有些微激動:“如果是正品,值錢。”
喬莞咬了口大餅,嚼吧嚼吧,隨口又問:“值多少?”
傅天琅想到數年後的市價,沉聲道:“二十萬左右。”
她噎了下,抬眼瞪他。
回去的路上,兩人路過一家毛衣鋪子,喬莞拉著傅天琅進去買了兩捆毛線球,抱在手裡,卻死活不肯說明用途。
等到回了家,喬莞坐在後院裡看他刷碗,眼瞅著他用毛刷小心翼翼的清掃表面的泥漬,撐著下顎問:“為什麼不用洗潔精洗?”
傅天琅頭也不抬:“不能洗。”
喬莞“喔”了一聲,見他一絲不苟的態度,再沒說話。
很快,當泥質清洗得差不多的時候,整隻瓷碗漸漸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傅天琅微眯起眼,指腹輕輕的在花紋上摩挲,整隻碗的釉呈卵白色,仔細觀察又帶一點點青色,表面飾有大量凸起的金色、綠色等花紋,而內部則是一個酷似壽字的梵文字型。
喬莞對古董可謂是一竅不通的,所以也瞧不出什麼門道,倒是傅天琅的神色,越看越沉,隨後他一聲不吭的包起來,小心翼翼的收好。
“是正品嗎?”
喬莞好奇的問,本以為他不會回答,畢竟他隱姓埋名的留在這個家裡,總有一天是要走的,換做是她,她也不會告訴別人,自己手裡有個值錢的古董。
“是正品。”
這個回答有點出乎她的意外,她張了張嘴,眼底是未來得及掩飾的吃驚。
他轉過身,突然把她抱起來,喬莞心頭一跳,下意識的便攬住他的脖子。
“不要告訴別人。”他看著她的目光很燙,灼灼的像是要燒人,“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喬莞頓了下,吶吶的點頭,她不會說的,畢竟他對她這麼好,她再怎麼著也得給他留點發跡的本金。
他淡淡一笑,微翹的唇角似乎染上了少許夕陽的餘暉,看著格外的溫煦。
“莞莞,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