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人哭訴,也不知怎麼的,這孩子突然就不醒了,送醫院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趙通陽掀了掀那孩子的眼皮,一眼便明瞭,八成是那孩子半夜見了什麼“新鮮”事跟人跑了,這會兒找不到回來的路。
“你們家,不乾淨吶。”趙通陽自顧自的說,又順手從兜裡掏出幾張廉價的符紙,在房子的四周貼上。
夫妻兩一聽可嚇得不輕,自動上套:“道長,您可得幫幫我們,有邪驅邪,有鬼打鬼,只要我兒子平安無事,你要多少我都給。”
趙通陽挑起眉,儘量剋制著表情:“其實解決的辦法也不是沒有,若想讓令公子醒來,就在明日午時,在一隻大黃雞上寫下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之後在雞爪上系一根紅繩,去最近的一個十字路口把雞放了,大喊九聲令郎的名字,喊完收繩,抱著黃雞回來,令郎自會清醒。”
夫妻兩聽得一愣一愣的,但還是讓傭人準備東西去了。
趙通陽見狀,又加了句:“至於這屋子裡的鬼祟,等明日午時令公子醒來的時候,貧道自會清除。”
夫妻倆有怔了下,害怕的環顧四周:“道長,這不對啊,既然有鬼,你為何不趁熱打鐵,現在就除了?”
趙通陽繼續故弄玄虛:“時候未到。”
夫妻倆懵懵懂懂,眼瞅著道士要走了,害怕的說:“道長,如果不嫌棄,您今晚留宿一夜可好?這錢咱們另外算。”
趙通陽眼睛一亮,但還是裝作苦惱的沉思,最後聽他們說今晚有鮑魚吃,隨即便勉為其難的道:“那麼貧道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靈留意到她爹那小人得志的臉,側過身,撇撇嘴。
第二日,那家人果真照著他的說法,在中午的時候抱了一隻大黃雞出去,等到一切妥當,一直昏迷不醒的小兒子便醒了過來。
夫妻倆喜極而泣,隨後見那道士又似模似樣的在屋內做法,貼符,便給了他一筆為數可觀的錢財。
趙通陽回去一合計,扣除趙靈的學費,他可以半年不開工了。
趙靈搖著那個葫蘆不吭氣,這兩天裡頭似乎沒什麼動靜,可她又不敢隨便將瓶塞子開啟,於是只能一直這麼放著。
趙靈十六了,近幾年跟著父親到處遊歷,也沒上過幾年學,這會兒趙通陽正在到處打聽附近的學校,最後將目光盯在了有錢也進不去的盛德高中。
有錢也進不去?
那是對普通人!
隔天,趙通陽去找了校長。
那是一個還算和氣的文化人,四十歲上下,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睛,笑起來斯文有禮。
趙通陽等人一開門,摸摸下巴就說:“你家有鬼!”
人家校長一聽,當即臉色一黑,心想碰到了瘋子正要把門關上,卻被他一手格擋。
他掏出自己的名片:“施主,貧道本無惡意,只是今日路過此地,覺察這屋子裡陰氣森森,鬼氣極重,特地前來化解,這是我的名片,您若是不信,可過幾天再聯絡。”
中年校長接過,沒怎麼瞧就把人打發了。
可等人走了以後,他再私下一打聽,嚇得臉都白了。
通陽真人,那可是在道上響噹噹的人物啊!
都說相由心生,知道那道士有點來頭以後,中年校長不安生了,一整晚下來,見什麼都覺得是鬼魅作祟,連樓下樹影被吹出的簌簌聲都像那鬼哭狼嚎。
他嚇得不輕,一晚上沒睡,第二天趕緊給道士打電話。
道士來得也快,其實他本身沒什麼本事,跟父親學藝多年,也只會拿著祖師爺傳下來的寶貝桃木劍驅驅邪,殺殺鬼,再順便照著冊子畫幾張符紙,一般道士懂的風水、看相、超度、過陰術他是一樣不通,不過無所謂,能混口飯吃就成。
於是趙通陽來了,他又裝模作樣的在屋內瞎逛了一圈,在客廳裡燒了幾張符紙,捏著那團火光在房裡每一個角落燻了一輪,最後大功告成。
他女兒也如願的拿到了入學資格。
而這一耽誤,已經過去了一週,換言之,喬莞已經脫離身體七日。
在她被困的這七日裡,喬家可謂是愁雲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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