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孩童還是搖頭。
趙靈洩了氣,對他們笑笑,而後原路折返,卻在這時其中一名女孩突然說道:“我剛才看到有一隻黑色的貓貓把那塊臭烘烘的肉叼走了。”
趙靈愣了下,叫來趙通陽,緊接著兩人在附近找了一下午,可走了好幾戶人家,哪還有那隻黑貓的蹤影。
113 至少她願意為我落淚
晚上的星光暗淡,冷風徐徐。
喬莞原本洗好了澡正坐在床頭看書,只聽房門“嘎吱”一聲,一道黑影鑽了進來。
喬莞習慣給阿琪留門,這會兒見它回來,剛要擱下書本,便嗅到一股類似於死耗子的惡臭。
“好臭。”她捂著鼻子起身,四處找了找,才發現那味道的源頭就是阿琪。
黑貓沒理她,躍上床頭舔舐爪子,身上的毛髮似乎又亮了些。
喬莞盯著床單上那幾個泥印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兩步,一把揪著她往浴室走。
浴室裡。
喬莞往手上弄了點沐浴露,看著浴缸裡那隻落湯貓,心頭晃過一絲詫異。
如果換作從前,給阿琪洗澡就跟要了它的命一樣,非得把她抓得渾身血粼粼才肯罷手,可這會兒它卻詭異的乖巧,老老實實的淌在溫水當中,時不時抖一抖兩隻貓耳朵,看上去心情很好?
喬莞盯著它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沒有多想把它一身毛髮搓洗乾淨,可隨即喬莞又發現那惡臭似乎不是從它身上,而是在它嘴裡散發出來……
喬莞想了想,轉身弄來一隻牙刷,捏著它的下顎就往裡伸……
這回黑貓不肯配合了,與她纏鬥一番,等一人一貓狼狽的從浴室裡出來,外頭開始下起了雨。
那雨來勢洶洶,豆大的雨滴夾在風中,“啪嗒啪嗒”的打上窗臺,一併將喬莞桌子上的課本弄溼……
——
兩天後,楚芯夢醒了。
她躺在床上,眼睛就跟粘了膠水一樣睜不開,用力的掀了掀眼皮,她掀出一條縫。
一睜眼,觸目所及的就是一個純白的世界,楚金鵬守在她床邊,正抱著胳膊,眉目深擰的小憩。
楚芯夢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明明只是睡了一晚,但父親的容顏似乎又老了一年,各種細紋爬上眼角,在明媚的陽光下整張老臉白得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悉悉索索的響動將楚金鵬吵醒,他赫然睜眼,看到女兒的時候哽咽的說:“芯夢,你醒了?”
楚芯夢大腦一片空白,點頭又搖頭:“爸爸,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低頭瞥了眼身上的病號服,明明只是在房中睡了一晚上,可早上為什麼會在醫院裡醒來?
楚金鵬愣了下:“你什麼也不記得了?”
楚芯夢一臉懵懂。
楚金鵬見她這樣,低頭思索了一陣,說:“忘了也好,你安心休息,我讓醫生再給你瞧瞧。”
楚芯夢仍舊不懂,卻沒有多問,父親不想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她若想知道,直接問海德就是了……
可一天,兩天過去……
楚芯夢時不時的望向門邊,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再過兩天就能出院,可如今卻連著數日不見馮海德的人影。
在臨出院的時候,楚芯夢終於忍不住的對父親開口:“這幾天,怎麼不見海德過來?”
他是她的貼身保鏢,按理說應該在醫院裡守著。
楚金鵬聞言,動作一僵,自從蛇鬼魂飛魄散之後,做為傀儡的馮海德便失去了蹤影,但在隔日的午後,有傭人在一個花圃內發現了他的衣服,一套做工上好的西服,淌在一灘橙黃的汙水中,腥臭刺鼻……
“他走了。”馮海德會有什麼下場,楚金鵬心裡清楚,但他卻不打算告訴她。
楚芯夢吃驚的回:“走?走去哪?”
楚金鵬搖頭苦嘆:“不知道,他說要趁著年輕出去闖幾年,提著行李就走了。”
楚芯夢失落的垂下雙肩,她知道男兒志在四方,憑馮海德的本事讓他一直留在楚家,確實委屈他了,但她沒想到他會不辭而別……
她抬眼望向窗外,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當她已經習慣了一回頭就能看到他的時候,他卻突然從她生命中消失……
馮海德確實消失了,就像楚金鵬說的,他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直到幾十年後楚家沒落,楚芯夢病逝,也再沒人提過“馮海德”這個名字……
——
天氣寒冷,喬莞聳拉著腦袋,圍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