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琅……
來不及把事情弄清楚,喬莞開始擔心另一點。
他到底是在那站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剛才,你在跟誰說話?”熟悉的氣息撲鼻,他靠近她,目光落在她那張紅潤的唇。
“沒,我自言自語。”喬莞頓了頓,登時鬆了口氣,提起擱在地上的保溫壺,試探性的問,“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呀。”
“剛到。”
他目光微晃,站在她面前的時候依舊是一身黑衣,寬闊的肩上沾了水漬,喬莞順勢用手去擦,指間說觸及的是一片冬日的冰冷。
她終於放心,仰起臉,笑眯眯的說:“餓了吧,我今天做了糖醋魚。”
他接過食盒,眸低浮出笑意。
這天中午,兩人照舊在休息區用餐,喬莞嚼了嚼口中的白髮米飯,瞅著面前安靜用餐的傅天琅,思索良久後,道:“琅哥,馮海德和楚小姐的關係很好嗎?我聽人說他們是一起長大。”
傅天琅頓了下,抬頭,目光洞悉:“是。”
簡明扼要的一句話落下來,反倒是喬莞沒了氣,她“喔”了一聲低頭扒飯,心裡琢磨著哪天把他解決了,傅天琅對付大活人也許有一套,可馮海德現在不是人,是一個她也弄不清身份的怪物,她不能讓他傷了他……
可幾天後,沒等喬莞動手,馮海德主動找上了她。
也是趁著喬莞從楚家別墅回來的路上,他把司機打暈,直接上了她的車。
喬莞不動聲色的坐在車後座,見他利落的繫上安全帶,手中鎖鏈壓抑的“叮叮”作響。
馮海德摸上方向盤,收斂起殺氣,誠懇的說:“喬小姐,我沒有惡意,只是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與你聊兩句。”
聊什麼?
喬莞沒問,抿著唇看他驅車上路。
楚家別墅靠近郊區,車子駛出三個路口,能見到一條直通天際的公路。
路邊的叢林不斷的從窗外掠過,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直到車子停在一處空地。
喬莞抄起傢伙下車,順道張開結界,心想等下將有一場惡戰,並不敢掉以輕心。
可車門剛甩上,兩人還沒走出多遠,馮海德便雙膝一軟給她跪了下來。
喬莞當場愕住:“你做什麼?”
馮海德頭也不抬:“我知道突然這麼說有些唐突,之前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貿貿然的對你動手……但……喬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喬莞回過神,目光微晃,反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人不人,鬼不鬼。
馮海德面無表情的回:“這事說來話長,也許你起來會覺得荒唐,但那卻是真有其事……不瞞你說,其事現在的小姐,並不是本來的小姐。”
他說完忍不住瞥了她一眼,見對方淡定如常,心裡有些意外:“數月前,小姐突然性情大變,不僅喜陰怕光,甚至吸食人血和剛髒,後來我才知道她被一個怪物附身,我也因此成為她的傀儡。”
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喬莞抬起臉,上下掃了他一眼。
馮海德直挺挺的跪著,看似平靜:“無論如何,小姐是我的一切,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一隻女妖害死,前幾日見到喬小姐的身手,我堅信你一定不是普通人,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有辦法……”
喬莞望著他:“楚小姐還活著?”
馮海德肯定的點頭:“她就被女鬼囚在一幅畫中。”
畫中?
喬莞有些吃驚,但還是一口回絕:“不瞞你說,我之前與她交過手……我打不過她。”
所以找她也是白搭,但她還是善意的指路:“那是一隻修煉了上百年的蛇鬼,近段時間為了養胎,我能察覺到她體內被削弱的鬼氣,如果你想救楚小姐,就應該趁現在找一個道行高神的法師除了她。”
馮海德盯著她不放,沉默片刻後說:“既然喬小姐不願意,我也不為難你,走吧,趁著天還亮,我送你回去。”
喬莞摸摸鼻子,跟在他身後上了車。
喬莞坐的是傅天琅那輛奧迪A8,早前見她每日坐公車過來,他索性請了一名司機,今兒個司機被馮海德打暈,喬莞又不不開車,只能讓馮海德再充當一次柴可夫斯基把她送回去。
一路四平八穩的抵達目的地,喬莞摔傷車門,看著已經沒有一絲活氣的馮海德,一副老生常談的道:“既然楚小姐還活著,就說明她命不該絕,而那隻蛇鬼在榕江市作惡,遲早會被人消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