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男人個高,體壯,健碩的身形男人味十足,只是下顎處多了幾枚創可貼,粉紅貓的圖案略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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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秋風微涼。
兩人風塵僕僕的回到家,結束這場旅行。
可誰知剛踏進家門,喬莞才知道喬爸出了事。
這下她也沒了要發禮物的閒心,趕緊擱下行李,便匆匆往醫院裡跑。
開了門,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喬爸,喬莞鬆了口氣。
從醫生嘴裡,他們知道了喬爸只是受了點皮肉傷,如今也只是循例留院觀察,看有沒有腦震盪,指不定明天就能回去了。
她挨著喬媽坐下:“阿爸怎麼了?”
喬媽往湯裡吹氣,自己喝了一口:“被人給打了。”
喬莞一愣:“被誰打?為什麼打?”
喬媽又嘆:“前幾天你爸一個兄弟來家裡,說想跟他合夥做生意,就你爸那糊塗勁,兄弟說啥就是啥,我說啥都不聽,現在好了吧,被人騙了錢,還給打了一頓,該!”
喬爸這時也醒了,“嘶”的一聲低咒:“當著阿莞的面,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要不是為了你們娘倆,我犯得著自找罪受?”
喬媽冷哼一聲,別過臉沒理他,徑自和喬莞說話。
原來喬爸這次是真給人騙了,人家打著做生意的幌子找上他,說是有路子,能弄到一批模擬的勞力士手錶,喬爸見是以前和自己稱兄道弟的朋友,也就鬆了戒心,加上利潤誘人,便不顧喬媽反對,拿走幾萬塊錢去人家那“買貨”。
而賣給他手錶的是個混江湖的大哥,拿走他的錢以後就給他掉了包,最後一群人圍上來,喬爸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可瞅著人家人多勢眾,他沒敢造次,只能忍著火氣灰溜溜的離開。
可回到家以後越想越窩火,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可人家是當地的地頭蛇,他又沒親眼看著他們掉包,這沒證據警察也不管啊……
於是喬爸就愁了,錢沒了沒關係,他這火氣下不去,想當年他在道上混的時候,這群小子還沒出生呢?如今卻著了道,這叫他怎麼忍?
忍不下去,自己又沒有背景,只能重操舊業。
喬爸年輕的時候是個慣偷,幾年下來也有一套真手藝,什麼鎖頭都難不倒他,於是他打算去把錢偷回來,一開始還很順利,可誰知在跑的時候被人發現了,他一把老骨頭,身手自然沒從前靈活,很快被人逮著,打了一頓,若不是當時正好有警察路過,他可能還沒命回來……
喬莞聽著心裡發悚,見喬爸罵個不停,回頭問喬媽:“丟了多少錢?”
喬媽狠狠的瞪了喬爸一眼:“三萬塊。”
喬莞鬆了口氣:“還好不多,這事就算了吧。”
此話一出,喬爸當場炸了毛:“算?怎麼能算了?!真當咱們老喬家好欺負?我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那群兔崽子還沒被射出來吶!”
喬莞摸摸鼻子:“他們是黑社會呀,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給我們打電話?”
喬爸不作聲,被騙了這麼丟人的事,他本不想告訴三個女兒的,如今也是瞞不住了,沒辦法……
想著他轉過頭,望向一直默不吭聲的傅天琅:“阿琅,你那東家在榕江市有路子不?你看看能不能找他幫忙,給那群人一點教訓?”
喬莞一聽就急了:“阿爸,算了吧。”
喬爸瞪她一眼:“算什麼?你個死丫頭懂啥,胳膊肘盡往外拐,總之,這錢我一定要拿回來!”
喬莞犯了難,轉而去看傅天琅,見他默默的點頭,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她什麼都不擔心,就擔心他剛死了師傅,情緒低落,一會兒在動手的時候沒剋制住,傷了人命,那不得冤死?!
其他時候她不管,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就得牢牢的看著他,可不能再讓他造殺孽了!
可傅天琅卻一口應下,喬莞深知他說一不二的脾氣,為免他亂來,只能咬咬牙,親自淌著躺渾身。
於是在隔天天亮的時候,喬莞便瞞著眾人,單槍匹馬的討錢去了。
她手上捏著一張紙,上面用娟秀的字型寫了那名大哥的住處,這還是她昨晚偷聽來的。
“大哥”姓黃,全名黃遠山,是當地的一條地頭蛇,手底下跟了幾個兄弟,平時除了賣賣假貨,訊息也廣,三教九流,各類人各類訊息,沒有他不知道的。
站在一條巷子口,喬莞往周圍張望,這時天色還早,街上只有三三兩兩出來買早餐的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