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輕鬆之意。
“奴婢曉的。一會就去看看。”綠兮手下頓了下,卻在瞬間之後又繼續為白玉瑄上藥。
“不急,不是說再過幾天才會到嗎?你上了藥再說吧。”白玉瑄說完,輕輕的在枕頭上蹭了下自己的汗水,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卻聽到門外傳來一句:“五小姐可是在屋裡?”
50 計較
躺在床上的白玉瑄與站在床邊的綠兮都本能的轉過頭,將目光放到了門口。剛才響起的那道聲音,兩個人都不陌生。
此時的秀芝正帶著幾分笑意的站在門口,見白玉瑄看過來,才加深了唇邊的淺笑:“奴婢魯莽,擾了五小姐清靜。”秀芝行了個了半禮,才跨步進了房間,將手中的錦盒放到了桌子上之後,才接著說道:“今兒老爺特別交待了,說是過幾天新華公主要回來祭祖,五小姐這邊的衣服首飾,都忽略不得。所以奴婢也顧不得五小姐現在身子羸弱就過來了,五小姐莫怪奴婢才好。”
秀芝的話說的婉轉動聽,這是白鴻禮的意思,而且是給白玉瑄送的衣服首飾,就算是自己過來的不是時候,那麼白玉瑄不管是看在這些死物的面子上,還是礙於白鴻禮的壓力,都不可能為難自己。
現在不比從前,之前的五小姐軟弱不爭,甚至有的時候是過分的縱容府裡的這些婢女僕人。可是,如今聽綠兮跟自己彙報的那些內容,這個五小姐,跟以前似乎帶著幾分不一樣。
所以,這次過來的時候,秀芝也在心中計較了一番,甚至連話要如何說,都計算好了,這才安心的帶上東西來到白玉瑄這裡。
雖然說秀芝在白府裡有自己的心思,但是至少現在,她還不是白玉瑄的敵人,那麼白玉瑄就沒有針對她的道理。想明白這些,白玉瑄勉強的扯出一絲淡笑,客氣的說道:“有勞秀芝姑姑,代我謝過爹爹。”
不是白玉瑄不想給秀芝一個真誠點的笑意,只是現在她渾身上下都快沒一個好地方了,剛才這麼一轉頭,還不小心壓了下胳膊。
疼,蓋住了所有的心思。
來的路上,秀芝也聽說了,薛靜儀帶著一眾婢女婆子衝了過來。雖然知道薛靜儀過來不可能有什麼好事,但是如今見白玉瑄這樣,秀芝還是本能的皺了皺眉。
她有點不太明白,按理說,白鴻禮將後宅的事情交給自己一部分,薛靜儀該惱的是她,該找麻煩的也是她才對。
可是,偏偏沒有,薛靜儀找的是白玉瑄,而且據剛才那些婢女傳的那些話。薛靜儀離開白玉瑄小院的時候,衣衫帶著幾分凌亂,甚至髮髻都歪的不成樣子。
向來注重自己儀容儀表的薛靜儀會弄的這樣狼狽,白玉瑄到底在什麼事上惹到她了呢?
想到這裡,秀芝忙上前一步,帶著幾分關切的看向了白玉瑄:“可是身上的傷沒好?奴婢怎麼看著五小姐的臉色不太好看?”
聽到秀芝的問話,明知道是試探,可是白玉瑄卻不得不回答,到底兩個人現在非敵非友,白玉瑄也不想再多樹敵人。所以,白玉瑄面上微微苦笑了下:“剛才跟夫人的婢女婆子鬧了陣,扯著傷口了,沒大礙,秀芝姑姑莫擔心。”
白玉瑄也是在心中籌謀了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她沒有選擇說她與薛靜儀起了衝突,而是說跟薛靜儀手底下的婢女婆子鬧了鬧。
秀芝是多麼聰明的人,白玉瑄暫時還不知道,但是這麼點小差別,想來還是能聽明白的。
白玉瑄這樣說,不過就是不想讓人抓了她的把柄,她與婆子起了衝突無關緊要,若是與白府的正室夫人起了衝突,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頂撞當家主母,就算是沒腦子的人,也知道等待自己的後果是什麼。
白玉瑄不怕薛靜儀去告狀,畢竟今天找事的是她,再加上看著白鴻禮的態度,想來,她也算不得多受寵。所以,她說什麼,白鴻禮不可能完全相信。
但是,秀芝不一樣。秀芝本身就是老夫人身邊的婢女,也在白府這麼多年,對於府裡的事向來是不偏不倚的。若是這件事自她嘴裡說出來,相信白鴻禮也不會再聽信了別人。
白玉瑄倒是不擔心秀芝會將自己的話重新編排了說給白鴻禮聽,秀芝今天剛得了府裡後宅的權利,心情好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她若是剛得了權就說薛靜儀的不好,到底還是會失了白鴻禮的心。
畢竟,現在秀芝還是府裡的奴,而不是主子!
這麼簡單的道理,白玉瑄能想明白,像秀芝之樣沉浸多年的老油子自然是想的更通透,所以聽完白玉瑄的話,秀芝微微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