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人,自己怎麼就能如此失常了呢?
想到這裡,銀杏又自落雪手中接過藥碗,帶著幾分哽咽地說道:“還是奴婢來吧。”
銀杏說完端著藥碗就越過了落雪,弄得落雪站在原地愣了一會才一皺眉,順著銀杏走過的足跡,又回到白玉瑄身邊。
因為考慮到一會還要喂藥的問題,所以自剛才自己親自喂完白玉瑄吃了藥之後,子書長離的手就沒有鬆開過,一直在等著銀杏的藥熬好了,自己再喂一次。
子書長離不想承認,自己就是有點貪心了。剛才連各中滋味都沒體味到,就收回了。這一次子書長離想無恥一點,貪戀一下他心心念唸的美好。
看著子書長離的姿勢,銀杏心下感動了一瞬間,之後小聲問道:“奴婢將藥先餵給長離公子,長離公子再餵給小姐吧,長離公子抱著小姐也不方便,就別再騰出手來自己喝了吧。”
銀杏說的其實沒錯,可是一考慮到是個女人在喂自己吃藥,子書長離心裡還是彆扭了一把。心下糾結了一會,還是想試著自己來喝,他不想給任何人留下可以詬病的地方。
他對白玉瑄的心思,沒人可以來憾動,子書長離不想任何一個女人在他的感情上或是生活上留下太過於不明的一筆,哪怕這個喂藥其實是為了白玉瑄好。
子書長離的猶豫,銀杏沒看明白,可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落雪卻是看的明明白白。落雪雖然經常說著想將自家公子睡了,可是自家公子清冷的性子她心裡非常明白,所以這些年她說的那些話就是與落松鬥嘴的一個樂子,甚至說在落雪的心裡,從來沒想過要將子書長離變成自己的男人。
男人是男人,主子是主子,這一點落雪分得很清楚。
可是想到寧國有許多富貴人家,小姐出嫁時候帶的婢女,將來也是有可能跟著自家姑爺,成為姑爺的女人的,儘管位份可能會低一點,可是卻還是同自家主子找的同一個歸宿。
想到這裡,落雪生怕銀杏也是生出了這樣的心思,依著自家公子的性子,若是白玉瑄身邊的婢女存了這樣的心思,怕是他會第一個出手將她處理了。
看了看銀杏,又看了看正糾結著的子書長離,落雪心裡急了,這個藥再不喝白玉瑄會怎麼樣,還說不定呢。可是這會落松又不在,要自己上嗎?落雪覺得自己還真沒這個膽子。
其實這會銀杏也很茫然,子書長離怎麼就在這麼個時候愣神了呢?而且看起來很為難的樣子?因為什麼?銀杏不明白,心下糾結了半天也沒敢問出來,只能小聲說了一句:“那奴婢就這樣餵了啊?”
而子書長離卻是在極艱難的情況下,騰出半段手臂,伸向銀杏這邊,輕聲說道:“我不太習慣別人喂,還是自己來吧。”
“可是,公子這樣會不會太彆扭了?”銀杏心下隱隱的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是又考慮到子書長離這個樣子,真不怎麼得勁,銀杏還是怕他會不小心再扯到白玉瑄的傷口。白玉瑄已經傷的夠重了,這個時候再扯上一把,真不知道會不會要了她的命。
“沒事,我來吧。”子書長離心裡已經透著不耐了,可是極好的修養讓他沒對銀杏說其它的,甚至語氣都聽不出急切。子書長離甚至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糾結的那一會功夫了,不然這會白玉瑄服了藥,說不定已經開始轉好了呢。
見子書長離堅持,銀杏心裡還擔心著白玉瑄,便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將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子書長離的手裡,同時在邊上仔細地看著。
而子書長離艱難的低下頭,在保證不碰到白玉瑄的角度,喝了一口藥,又輕輕地貼到了白玉瑄帶著幾分涼薄的薄唇之上。
一口接著一口,子書長離雖然心中存著貪戀的心思,可是卻不敢用白玉瑄的生命來開滿足自己。每一次將藥強行順到白玉瑄嘴裡,一直到感覺白玉瑄被迫吞下,子書長離這才收回自己的嘴唇,繼續下一次的喂藥。
一碗藥喂完,子書長離都感覺到自己後背的汗珠正順著脊背慢慢的流了下去。帶著幾分痴戀地將白玉瑄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又自旁邊順過之前的帕子,子書長離一刻未停地在幫白玉瑄降熱。
許是因為面對著生死與失去,所以子書長離的心裡也漸漸明瞭。如果說他一開始對白玉瑄示好,是因為大祭司的話,那麼之後的怕是都是子書長離心底最真實的想法。雖然說子書長離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間就心動了,可是看著白玉瑄墜下斷崖那一瞬間,心底猛烈的抽痛是騙不了人的。
雖然說兩個人未來的路,隔著太多的阻礙,可是子書長離卻在這一刻更加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