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中,有種讓人身在畫中的感覺。
“冰瑤,你怎麼開始畫畫了?護士不是說你不能亂動的嗎?”卓連峰有些緊張。
卓冰瑤笑了笑,並沒從畫板上抬起頭來:“我感覺今天好多了,一直讓我那麼直挺挺地躺著,悶都悶死了!”
“那你早飯吃了嗎?”
“吃過了!”卓冰瑤依然沒抬起頭。
卓連峰咳嗽一聲:“冰瑤,你看看誰來看你了!”
卓冰瑤聽了,以為是蕭若來的,臉上現出驚喜之色,趕緊抬起頭,往這邊看來。
“卓小姐,咱們又見面了,我……”左微隅正要熱情地打個招呼,沒想到,卓冰瑤看到他的臉,臉上的驚喜瞬間消失,又低下頭去,把左微隅瞬間忽略成了空氣,弄得左微隅尷尬不已,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冰瑤,別這麼沒禮貌,這位左董事長是來給你送藥的,你難道沒看到他嗎?”卓連峰忙嚴肅地說。
卓冰瑤當然看到了,但那天和蕭若一起見左微隅的時候,就沒什麼好印象,懶得搭理,淡淡道:“我正在創作呢,不要打擾我的靈感!”
“你這孩子……”
左微隅忙攔住卓連峰:“卓總,沒關係的!”
“這丫頭真是被我寵壞了!”卓連峰乾笑。
“沒事,我可以看看卓小姐的病歷嗎?”左微隅笑著說,“我是來給卓小姐看病的,這才是正事!”
“對,對!”卓連峰連忙點頭,讓護士把卓冰瑤的病歷本還有拍的x光片拿過來。
卓冰瑤依然對著她的畫板,很認真地畫著。
她雖然是經濟學院的,但那都是按照卓連峰的意思選擇的,因為卓家就她一個女兒,以後她要繼承公司,管理公司。但她真正喜歡的卻是畫畫,只是,好久沒碰過畫板了,現在閒得無聊,才讓人找出來,重新找找感覺。
那邊,左微隅仔細看了看卓冰瑤的病歷,並且拿起x光片認真看了半晌,臉色變得很凝重。
看他這個樣子,卓連峰心裡有些忐忑,忙問:“左董事長,怎麼樣?”
“情況不容樂觀啊!”左微隅長長地嘆了口氣。
“怎麼不容樂觀了?”卓連峰心頭一緊。因為對面這個是醫藥公司的董事長,他對傷勢的分析自然很有分量。
左微隅嘆了口氣,看看床上的卓冰瑤,卓冰瑤依然把他當作空氣似的,就算他在分析卓冰瑤的傷勢,卓冰瑤都沒絲毫在意,左微隅暗自氣惱,心想,以後你真成了我左家的兒媳婦,看我怎麼管教你,一定把這身刺給你拔得乾乾淨淨,讓你學會低眉順眼,學會恭敬,還管不了你了!
心裡這麼想,表面卻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又把x光片對著外面的光線看看,說道:“腿部的傷勢非常嚴重!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已經不是普通傷筋動骨的級別,就算使用最好的護理手段,也需要三個月才能恢復吧!”
說完,轉頭看看身邊的護士。
那護士連連點頭:“您分析地很對,我們醫院的醫生也是這麼說的!”
“那是當然,我怎麼說都是醫藥公司的董事長,對這種簡單的傷情還是心裡有數的!”左微隅臉上現出一抹傲然之色。
卓冰瑤卻忽然撇撇小嘴,哼了一聲。
這一聲冷哼讓左微隅有些不滿,咳嗽一聲,卻溫和地說:“卓小姐,養傷不是別的,不能耍大小姐的脾氣,就算你再有脾氣,再有錢,也必須等傷勢慢慢恢復。當然,我說三個月是普通情況,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加快點恢復的時間!我……”
他就要激動地說下去,卓冰瑤卻突然冷冷地來了一句:“你這麼囉嗦個沒完,才真的耽誤我養傷呢,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走了1
“我……”左微隅滿臉尷尬,頓時啞口無言。
卓連峰忙瞪了卓冰瑤一眼:“冰瑤,怎麼說話呢!”
轉頭連忙向左微隅道歉,“左董事長,真是對不起,這丫頭確實太嬌慣了。你剛才說,有加快恢復的方法?”
“是啊,我實在是關心令千金的傷勢,但沒先想到,令千金根本就不領情!”左微隅很是不爽的樣子。
“左董事長,別生氣,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快說說,怎麼才能讓我女兒的傷勢儘快恢復!”
左微隅看他已經是請求的口吻,暗自得意,卻繼續賣關子:“你真想知道?”
“當然,看冰瑤這麼躺在床上,我簡直心急如焚!”
左微隅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