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後退了一步道:“在下聽聞功夫是要從小練的童子功,在下已至弱冠,如何學得。”
柳庭風自知張君元是會拒絕的,但他不想放棄這個更能接近對方的機會。“雖是晚了些,但總是比不會要好上許多。”
張君元微微蹙眉,他有些躊躇。下人的劍又往他面前遞了遞,他看了柳庭風一眼,無奈的接過劍。
有時候,有些事情,你本不該做,但在當時情景中只能去做,往往結果未必是好的。張君元就是這樣,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這把劍。
柳庭風領著張君元來的書房前的庭院中。
“來,握劍。”柳庭風說著的時候已經握好了劍。他拿著劍時,從眼裡迸發出與他平日裡不相符的熱情。仿若在他心裡,他更期望自己是一位俠客,而不是王爺。
張君元握住了劍,這種握劍的感覺他非常熟悉,熟悉到他想要即刻扔下劍離開。但是他忍住了,他特意將劍握得鬆了些。
柳庭風點點頭,他右腳後撤一步,握劍的右手舉向斜後方。“這是起手式,跟我做一遍。”言罷,他又示範了一次。
張君元隨著柳庭風的動作模仿了一遍,他確實做的有些生澀,因為這不是他慣用的起手式。
柳庭風走到張君元身邊,將他的胳膊向後偏了半寸,柳庭風碰到張君元胳膊的時候,他感覺到對方有一瞬的僵硬。他的心有些疼,卻仍笑了笑,道:“這樣才對。”
張君元勉強的點頭,道:“多謝王爺提點。”
柳庭風鬆開的手僵在半空,最後在張君元的肩頭拍了拍“君元初學便能做得這般好,許是個練武的奇才。”
張君元收了勢,道:“王爺謬讚了。”
柳庭風輕嘆一聲,道:“你啊你啊……”
這世間最苦的情,不是一個人默默守望,而是兩個人相互傾慕,但一個人比另一個人愛得深得多。為何此情最苦?因為深愛的那個人總不滿足。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載月跟著如夫人到書房時,正巧看到兩人在庭院中練劍。她的身子頓了頓,微微側頭看向載月。
載月福了福身,道:“拜見王爺。”
柳庭風聞聲,收起劍道:“蘭蕙。”
張君元拱手道:“見過夫人。”他一直覺得如夫人是世上最美的女子,她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總是含著笑的,她的笑中有柔情,總是這般讓人迷戀。如夫人仍在微笑,即便他站在柳庭風身邊。
如夫人蓮步輕移,走到兩人身前,命載月遞來一個食盒。“我做了幾樣拿手的點心,本是想送到書房的,未想你們正在練劍。”
柳庭風道:“難為你有心了。”
如夫人命載月將食盒放在庭中石桌上,道:“王爺既在練劍,蘭蕙不好多擾,便先告退了。”
柳庭風道:“好,晚些時候本王過屋去。”
如夫人福了福身,帶著載月離開了。
張君元望著如夫人的背影,他突然覺得,這是一個高傲的女人。她離開,不是真的怕擾到柳庭風,而是不屑於站在自己身旁。
回到屋內,載月扶著如夫人坐下,又沏茶端了過來。憤憤道:“那張君元真是可惡,自他來了王府,王爺已鮮少來看過夫人了。”
如夫人笑道:“我還未氣,你卻氣成這樣了。”
載月道:“難道夫人不氣嗎?”
如夫人反問道:“我為何要氣?”
載月道:“可是王爺他……”
如夫人伸手點了點載月的額頭,道:“傻丫頭,自古至今,男人皆有妻妾。為何獨獨王爺不行。”
載月有些不明白,道:“可夫人不會吃醋嗎?若載月以後嫁作他人婦,斷是不願自己的男人再娶旁人的。”
如夫人舉起茶盅,向盅內輕輕呵氣。“我本就是不在意他的。今日不是張君元,也是別的女人在側。若是這樣,我寧可他身邊的是個男人。”
載月靜靜看著如夫人,她心裡突然有些說不出的苦。她是如夫人的陪嫁丫鬟,跟著夫人來到王府,夫人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內。夫人仍是當年那樣高傲的女子,即便她已為人婦,心中的那份傲氣,也不曾改變。
載月道:“小姐,若不是當年大人為了官職……”
如夫人冷笑道:“我身為女子,也只有這樣才能幫到父親。”
載月仍是看著如夫人,但她的眼裡一片模糊,她已落下淚來。“小姐何苦委屈自己,大人這般疼愛小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