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冷冷地看了齊少天一眼,說:“你自己好不了多少,再不多用點心估計武功也就廢了。”
齊少天一哆嗦,鑽到秦墨言身後,鼓起勇氣說道:“我還沒時間療傷呢,你們先開始都昏迷不醒,這裡總得有人找看,否則就是人找不來,一頭野獸也夠受了。”
徐瀟轉過頭不理他,手中卻丟擲去一個瓶子:“虧得你血統好,運氣也不壞,多吃幾粒用點心,四五個時辰也就七七八八了。”齊少天接過瓶子,也不多說,倒出幾粒嚼碎嚥下,坐下來練功。
唐承昱背上微癢,知道藥正在發生效用,那邊卻聽得秦墨言說道:“唐公子,之前我寫給你的字條……”
心頭一凜,知曉有大事發生,心下一急,直接問道:“唐門如何?”
秦墨言撥了撥火堆,火光映照下,他說:“這些日子,你的名聲很不好。其實在你走之後,赤目之毒又出現了。”
“什麼!”唐承昱驚叫出聲,那邊秦墨言卻低嘆一聲,繼續道:“少天不欲你們再扯入這件事情,畢竟他是心疼這個弟弟的,於是我們也一直瞞著你們。但是這次卻不得不請你們出來了。”
徐瀟挑了挑眉,停下療傷的程序,若有所思看著正在運功兩耳不聞的齊少天。
“江湖上漸有傳言,說唐門與邪教相互勾結。現下的赤目之毒,卻是唐門傳播的。”
“一派胡言!”唐承昱氣的發抖,徐瀟拍了拍他的背,好歹令他平靜了一些。
“江湖之言,本就如此。”秦墨言搖搖頭,繼續說:“你當年被逐出唐門,也被冠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名頭。江湖上漸漸有門派集合起來,集體討伐唐門,時間就定在十月初十。”
“本來我和少天在得到訊息後打算立即通知你們的。但是就在那個時候,我們遭遇了襲擊。慌亂之中,我給你們傳了訊息,那些人卻把我和他分開了。我想,估計有兩個原因,一是想利用我讓少天不敢輕舉妄動吧,二也就是這點家財了。”
聽到秦墨言用這樣的語言述說她和齊少天的劫難,唐承昱感到是自己愧對了這兩位好友。徐瀟卻鳳眼一挑,道:“果然沒用,齊少天這就著道了。”
好在齊少天正在療傷聽不到外面的言語,否則又是大戰一場。
秦墨言笑笑,似乎也不介意,眼睛盯著正在療傷的齊少天,幽幽問了一句:“你們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徐瀟什麼時候怕過!”徐瀟冷笑一聲:“我叫他們有去無回!”
唐承昱知道徐瀟生性如此,當下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把掌放在徐瀟後心,慢慢地渡些內力過去祝他療傷。徐瀟感到一股真氣流走,知道唐承昱助他,便引導著這股真氣流走於奇經八脈,當下也舒服不少。看到徐瀟靜下心來療傷,唐承昱不禁鬆了一口氣。掐指一算,距離十月初十還有半月,在這半月裡,他們必須恢復到最好的狀態,去進行這最後的一搏。
☆、第 40 章
十日之後,十月初五,四人從山洞中走出。
“好髒啊……”徐瀟忍不住抱怨:“好落魄!”
齊少天白了他一眼:“叫什麼,嬌生慣養!到了鎮子上買套衣服就是了!”
“嬌生慣養?我在屍體堆裡打滾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徐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不要拿殺人多這種事來炫耀!”齊少天不甘示弱,卻被秦墨言拉到前面走。
徐瀟聽了這話,不知為什麼心裡也難受起來。
“不要再想過去的事了,重要的事現在你擁有的和未來你將會得到的。”唐承昱拉住徐瀟的手,淡淡的聲音在他耳邊迴響。
一個激靈,徐瀟抬頭看到的是唐承昱的臉。他在三年之前的一個抬頭,看到的也是這麼一張臉。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愛上了他吧。跌跌撞撞走到今天,再一次看到這張臉,竟然還是如當初一樣的心慌氣短。是啊,魔教教主行事嚴密,但就在那一瞬間,失了魂、丟了神、落了魄,自己都覺得好笑。
拉住他的手,一直向前走,或許,最美好的是現在,更是未來。
到了鎮子,四人住進了當地的秦家錢莊。脫下一身髒衣服,躺在熱水桶裡哼哼唧唧,徐瀟忍不住說道:“剛剛很多人都在看我們。”
唐承昱舀了一瓢水倒在他的頭上:“那是,我們可有名了。”
“哼,好在他們沒有發難,否則他們就死定了!”徐瀟撥開溼漉漉的頭髮,白白的蒸汽中還不忘放一句狠話。
繼續一瓢水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