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凡只想離開這個古怪的地方,越快越好,為什麼這邊所有的人都那麼不對勁。
“你說完,你走,否則你就死在這裡。”齊少天站在門口,周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蕭逸凡打了個寒戰,為什麼這人和剛才那個是如此之像。
“公子,其實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只是一些醫者的傳言而已,只是剛才那位公子……”蕭逸凡似乎有些懼怕剛才的徐瀟。
“你怕他?那你還不如怕我!”齊少天右掌如勾,已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蕭逸凡的頸邊。
蕭逸凡心知今天要栽在這裡,也不知這些人想幹些什麼,只能嘆了一口氣,道:“其實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知道剛才那位公子為什麼反應如此之大,而且一口咬定行不通。”
“不管怎麼,先說來聽聽!”齊少天不耐煩地說道,手上勁力又加了幾分。
“不知兩位有沒有聽過‘三海醫仙’萬河?”蕭逸凡小心地離齊少天的手遠點,那隻手卻如影隨形地跟著他的脖子。
“他死了!講重點!”說完這話,齊少天心裡卻打起了鼓,難道這關鍵卻落在一個死人身上?
“‘三海醫仙’萬河當年去無神魔教,相傳是為了一部醫典,可惜他失敗了,這也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失敗。”蕭逸凡似乎很仰慕萬河,講到這裡,他的眼神中還是有著無限的嚮往。
“那部醫典很有多魔教禁術,據說很多醫術都是能起死回生,我猜想這裡面肯定能有治這位兄弟的醫術吧。”蕭逸凡說完了這些,小心地打量著齊少天,齊少天聽到這裡似乎有些震驚,但他很快恢復過來,一個翻身離開蕭逸凡,落在秦墨言身旁。
“蕭大夫,您可以走了,請大夫到賬房支診費!”那邊秦墨言的聲音如大赦,蕭逸凡幾乎是用小跑地速度離開這裡。
幾乎是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地方,徐瀟鑽進被窩裡,撕扯著自己的頭髮。
剛剛蕭逸凡的話幾乎是令自己瞬時想到了一個“救”唐承昱的辦法。那門禁術!
是啊,本來就沒有什麼起死回生的藥物,那麼,倒也只能是這種有違人倫與天理的禁術!
可是,一想到那些人,那些能走能跳,甚至武功健全,但卻失去了人本身的七情六慾,只是施術者的木偶的人,卻忍不住想吐。
唐承昱若是如此,那麼,他還是唐承昱麼!
心裡面亂得像一團麻,不敢想象唐承昱的未來,也不願意想象自己的未來,只想怒吼一聲,只想大哭一場,把這些全部都還給命運!
無助躲在被子裡,卻無比貪戀上次哭泣那溫暖的胸膛。
自作孽,不可活。或許,這就是命。
再次醒來,卻是齊少天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在自己面前。
“你魔教什麼醫典真能夠治唐承昱?”齊少天看著他醒了,也絕不客氣,直接問道。
那邊的臉卻刷地一下變得慘白,似乎在逃避。
“到底是什麼!唐承昱是你的愛人!我們這樣幫你已經是仁至義盡,要說快說,不要跟娘們樣的!”那邊齊少天早已經不耐煩,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個弟弟平常倒是跋扈的很,到這個關頭卻軟弱的要命!
秦墨言無奈地搖搖頭,拉開齊少天,低聲道:“既然徐公子都認為這行不通,那麼一定行不通,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什麼其他辦法!現在唐承昱隨時都有可能死!我們沒有時間了!”齊少天幾乎氣急敗壞,聲音開始大了起來。
“你不要這樣,少天……”秦墨言覺察出齊少天情緒的變動,極力想要令他平靜下來。
“現在到底怎麼辦,我不知道!這個人是我的弟弟,我不能眼睜睜看他死掉!”齊少天指指床上氣色極差的徐瀟,對著秦墨言吼道。
秦墨言見到齊少天如此失控,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只能默默無言看著他。
死一般的寂靜,伴隨著齊少天逐漸發紅的眼眶,徐瀟倏然睜開了緊閉的眼睛。
一瞬間,無數想法轟然湧出,把理智衝散,卻冥冥想抓住什麼。
“算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徐瀟似乎做出了一個決然重要的決定,極為疲憊,“哥哥,給我準備以下東西……”
在秦家龐大的關係網中,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很快就被準備好了,看著這些林林總總的東西,齊少天不禁打了個寒戰:“墨言,你說這些蟲子啊蟾蜍啊是幹什麼用的……”
秦墨言笑笑:“這你就別管了,唐兄可以活下來,這不是很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