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最後一個神嗣 作者:世紀史詩

那手中的竹簡,心中仍是狐疑。

半晌才想起來,忘記問那醫者應該如何吃這方子,再追出營帳,只見外面兵士匆匆籌備啟程之事,車轂滾滾,鐵戈明晃晃,緊鑼密鼓的忙碌景象,哪裡再去找那黑髮醫者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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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這夜,風夭年做了個夢。

夢見了他的玩伴——鮮風國大將左冀的獨子:左延。

夢裡不知身是客,夭年忘記了正是由於左冀的猝死,導致了鮮風的兵力在重烈強擊之下節節敗退,而左延亦失蹤一月有餘,毫無音訊。

在夢裡,他正與左延策馬狩獵,長年孱弱的身子也恢復了健康,變得輕鬆而有力量。

湛藍的天空之上,飄著絲絲五彩斑斕的雲朵,如同王城之中五彩石鋪設的地面一般,如錦帛如珠玉,華麗地無法言說。

草原一望無盡,帶著花香的清風拂面,便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夭年和左延騎馬奔走,一路之上並未抽箭射擊,便被這眼前的景色迷住,奔著奔著便見前方一條奔騰的大河擋住去路,於是只得下來牽著馬遠眺迷茫的對岸。

“就到這停下吧。”左延站在身後道。

“不繼續往前走?”夭年意猶未盡沒有回頭問道。

“不走了,殿下時候到了。”左延聲音越來越遠。

“什麼時候?”夭年不解,回頭卻見左延已經消失不見,原本廣漠蔥鬱的草原慢慢褪色,正午明媚的陽光也突然黯淡下來,時辰快速飛轉進入夜晚。

“起夜的時候。”左延的聲音消失了。

夭年雖知剛剛是夢,卻意猶未盡,迷迷糊糊想要繼續睡一會,卻覺得憋得越來越厲害。

於是只能坐起身下榻,他雖然夢醒了七八分,意志卻不清楚,以為自己還在鮮風國的養年殿,旁邊徹夜都會有人伺候起夜,套了鞋子就往床尾方向走。

沒走兩步,真碰到了個靠著榻邊睡的人。

風夭年搖了兩下那人,對方卻沒醒,只是翻了個身露出了抱在懷裡的罐子。

那形狀看起來和平時的夜壺不一樣,口更寬敞些,夭年只以為是宮人換了個新的,也不計較,便解開了褲子對準那容器解手起來。

重雅白日驚惶離去之後便到軍備處喝了四罈美酒,醉醺醺摸了個帳子進去,連榻也沒爬上去,便靠著睡著了。

當下正在醉夢之中與人對飲,胃裡雖已經裝滿酒水,翻江倒海地奔騰著,但嘴上卻不願意服輸,一臉清醒風度翩翩不失儀態地護著手中的酒杯,嘴上說些擋酒的話為自己拖延些時間。

不想對方之人竟然比自己固執,拿起酒壺便衝著他指縫倒了下來,嘩啦啦……嘩啦啦。

“好了……”重雅含糊著囈語,“可以了……”

夭年覺得那夜壺被對方挪來挪去,只能跟著那容器口來來回回,心中不快,嘴上命令道,“別動,還沒完呢!”

重雅聽對方口氣硬了,怕拼酒丟了顏面,只得嘴上唸叨著,“別倒了,要滿出來了……”

“怎麼睡前不清理好?”夭年道,只得悻悻收了尿意,將溺袴整理好,突然意識到自己應該在敖烈兵營,這夜裡哪有人會如鮮風國一般徹夜伺候?

心中一凜,便彎腰就著月光打量起這在他榻邊的人。

那人黑髮凌亂華服不整,微醺泛紅的臉頰俊秀清朗,眉眼之間竟然與那敖烈國主有幾分相似。

思來想去終於搜刮出此人的名字——敖烈國主的親生弟弟:重雅殿下。

他因為昏睡,少了許多白日軟榻之上的許紈絝的意味,多了幾分純善乖順的味道。

“喂……玉城公……”風夭年推了推他,叫了一聲。

重雅在夢中見對方已經倒完,看了看杯中金色的液體,已經喝了太多喝不下了,心中正猶豫著,便聽見對方催促的一聲“喂,玉城公。”聲音頗為輕柔淡雅,叫得他無法推卻,便豪情萬丈舉起酒杯,大叫一聲,“幹!”

夭年此時此刻是完全清醒了,見重雅端起那酒罈子就要往嘴裡倒,知道里面裝的並非是酒水,而是……本下意識想要阻攔,但想到他是害得自己國破家亡之人的親生弟弟,雖沒有要害他之意,但也沒攔他的必要。

於是便在一邊冷眼看著重雅接下來的行為。

重雅說那句“幹”不過是做做酒場上的門面罷了,雖然豪情萬丈,實際是看對方的反應,可見對面那人連要喝的意思也沒有,便將酒罈子放下,坐近了眯著那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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