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1 / 4)

小說:最後一個神嗣 作者:世紀史詩

“不可能,皇兄絕對不會這麼做……”重雅怔怔看著夭年的臉頰重複著,“不可能……”可他還來不及辯駁,卻瞧著一道寒光閃來,左延原本還算是溫和的氣息頓然變得殺氣騰騰,持劍便向自己瘋狂揮舞而來。

“事到如今,你還認為夭年愛上他是對的?”左延吼道,“你們敖烈人統統應該死!都該血債血償!”他通紅著眼眶,若瘋狂的野獸一般,手下絲毫不留情面,刀刀斃命的殺意。

“絕對不是皇兄!絕對不是!”重雅一邊反駁一邊反抗,但手上沒有武器明顯處處被置於下風,“你冷靜一點!趕緊救夭年!”

“你沒資格說這話!”左延一劍直刺重雅心臟,對方躲閃不及左臂被劍鋒所傷,鮮血瞬間飛濺出來,“敖烈主傷我陛下,我要他也嚐嚐皇弟被害之痛!”

重雅知他殺念早起,但左臂受傷卻阻礙了自己的行動敏捷,想再退後避讓卻身形沉重,眼見著左延手中利劍風疾一般而來,直逼自己的咽喉位置,他負隅頑抗將身體偏向一邊,卻只聽見血肉刺穿的聲音煞是滲人,從自己的肩胛骨位置鑽心疼痛著散佈到全身,如同冷冽的寒冰戳穿了火熱的身體,整個人都沒了力氣跪倒在地上。

“納命吧,玉城公!”左延咬牙冷道,“即便你和敖烈主死上一百回,也沒辦法抵銷對夭年所做的一切!”說著雙手緊握劍柄,便朝著重雅的胸口位置猛刺了下去。

天可以是七彩斑斕的,也可以是黑白兩色的。

重雅只覺得胸口劇痛擴散,世界便迅速消退了原本的顏色。

敖烈今天的天空是灰藍的一片,猶如自己的心情一樣,沒有了愛情的相隨,孤獨離開自己從小成長的都城,寂寞和落魄的感覺,交織成了這一片灰藍色的天空。

而現在,即便是這樣一點點顏色也迅速消退,只有餘光所及的那觸目驚心的紅色箱子,豔麗如血。

重雅死死看著那箱子,彷彿穿透了木板看見了夭年的面孔,他仍然是那樣美麗,絕塵脫俗的容貌是自己永遠也無法企及的渴望。

他的笑容即便是對著皇兄亦閃亮若晨曦,他的愛情即便不是對於自己,亦溫暖若春風;他是完美的珍寶,是自己此生第一次真切想要得到的美好。

明明應該更執著一些,更強大一些,將他擁入懷中不至於受到今時今日的傷害。

即便夭年掙扎,反抗,不從,亦應該強行帶他離開,至少此時此刻的他還完好無損,無性命之虞。

可以一切都錯過了……凋零了……

“夭年……”他意識渙散之前只喃喃艱難重複這這句話,“為什麼傷的不是我……”

為什麼,最終傷的不是我?

為什麼,最後連讓我替你傷痛的資格,也沒有……

一路向南往敖烈與鮮風臨界之處而去,鮮風境內第一次座城池便是和狼煙城遙遙相望的冠霞城,所幸雖城池早已屬敖烈所有,可守城兵士之中卻不乏鮮風忠兵,為首領隊更是鮮風老將門生,發現來者是曾經的鮮風代王左延,便倒戈平定了敖烈駐軍的反抗,開門將左延迎了進來。

左延不敢怠慢,吩咐飛鴿調動鮮風境內反抗軍前來支援,又部署了城池這些日子的固守事宜,便將夭年帶去了私密的場所,屏退所有閒雜人等,找來城中最好的大夫為夭年整治。

夭年顯然是被下了分量較重的迷藥,開始幾天趕路根本沒有醒過,即便是為他清理傷口的時候也連哼都沒哼一聲,臨近冠霞城的時候卻開始輾轉呻吟起來,下方更因斷了根而無法自理,開始潰爛化膿;而到了此時,顯然迷藥全退,便因為大夫的整治和擺弄而囈語痛叫起來,聲音虛弱低微,卻因疼得鑽心無法忍耐而幾乎不成人聲,便聽得左延只覺得渾身刀割一般,恨不能這傷在自己身上,淚亦無法遏制地流落下來。

“這潰爛得厲害……只怕是還要再切去些,”大夫轉頭低語道,“……就怕陛下疼痛受不了,加之身子骨本來就弱,有性命之虞……”

“保守療法呢?”左延急道,握住夭年的手,卻發現他渾身滾燙得嚇人,心頭已是知道結果。

“形同等死,”大夫實話實說道,“望左大人早作定奪。”

左延不語,只是握著夭年的手看著他慘白而扭曲的臉,疼痛和高燒讓昏迷中的夭年仍然失去了冷靜,身體不斷扭動掙扎著,想要逃脫著痛不欲生的折磨。

“大人……”大夫看著左延這表情知道他無法下定決心,只能硬著心腸坦白道,“斷根之辱比死更可怕,比死更痛苦,左大人若真想要保陛下之命,又何必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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