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
修長的手伸到自動感應的水龍頭下,水流沖刷著他的手指!
一個尋常的動作在他做來,都是一種致命的優雅。
喬默轉身準備走。
“季景初不適合你。”
醇厚低沉的嗓音響起。
喬默站在原地,回頭,看著他的背影冷笑:“慕總什麼時候,也管起下屬的私事了?”
她討厭他總是以一副救世主的模樣,對她的人生指手畫腳。
慕錦年蹙起眉,轉身,看著她的眼裡多了絲嚴厲,如化不開的濃墨:“你對他動心了。”
喬默懶得跟他討論這個莫須有的問題,轉身離開。
剛走了幾步,手腕被一道大力拽住。
“慕錦年。”
喬默嚇了一跳,驚呼聲剛出,整個人就被他推進了男洗手間的隔間。
喬默被慕錦年抵在隔板上,男人的大手扣著她的腰,強制性的制止了她所有掙扎的動作。
英俊如斯的俊臉上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嘲諷,“那晚的事,還想重來一次?”
喬默側頭,想避開他眼中鋒利的銳氣。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猛的扣住她的下顎,喬默痛的尖叫,胸口劇烈的起伏:“你放開我。”
女人身上是沐浴後的清香,襯衣的領口微微敞開,能看見凸起的鎖骨。
她很瘦,柔弱纖細,卻偏偏有股不服輸的氣勢!
“五年前,你是怎麼騙過我的?”
那時,他當真以為自己娶了個會走路的瓷娃娃,只要他說,無論多強人所難,她也毫無怨言的去做。
喬默看著慕錦年,“看來慕總不夠了解女人,女人只有在自己愛的人面前才會收斂所有的刺,甘願付出。”
他不在意的挑眉,“你的意思是,你以前愛我?”
喬默狼狽的抿了抿唇,“現在不愛了。”
“那你現在愛誰?”清冽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季景初?”
他微微俯身,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唇上。
‘吱——’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季景初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您呀,就安心吧,別老是擔心這擔心那的。”
喬默的背脊緊緊繃著。
男人將她一剎那的表情變化收入眸底,慵懶的笑了笑,溫熱的唇貼上她的耳垂。
季景初洗了手,很快出去了!
喬默只覺得腦袋‘嗡’了一下,全身血液都衝到了頭頂。
察覺出她的順從,慕錦年薄薄的唇勾出戲謔的弧度,目光落在她嬌豔欲滴的唇上。
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上去!
☆、67:你對不起的不是我
喬默嚇了一跳,雙手撐著他的肩,用力一推,竟真將他推的往後踉蹌了兩步。
“慕錦年,你無恥。”
喬默氣的發抖,一轉身就撞在隔板的稜邊上,‘咚’的一聲悶響。
她捂著臉,感覺額頭火辣辣的痛。
慕錦年眉頭蹙起,聽到她隱忍的抽氣聲,動作粗魯的拉下她的手。
額頭上腫起高高的一塊,有血絲沁出來,眼眶通紅,委屈的瞪著他!
他忍俊不禁的罵了一句:“迷糊鬼。”
慕錦年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喬默甩了幾次都沒掙脫,“你鬆開。”
“去醫院。”
“我不去。”
被他這樣牽著出去,明天各大報紙的財經版、社會版、娛樂版頭條都是他們了。
“你要想把這張臉毀了,那就自便。”
喬默:“。。。。。。”
沒有鏡子,她看不到傷的多嚴重,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前額一片鑽心的痛。
慕錦年帶著她從餐廳後門出去的,一路上沒什麼人,再加上光線昏暗,並沒有人認出他來。
聶華嶽已經將車開到了花園入口!
坐上車,慕錦年沉著聲音吩咐:“醫院。”
聶華嶽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喬默低著頭,前額被垂下的劉海擋住,他看不到:“喬小姐又生病了?”
“。。。。。。”
額頭上的傷不嚴重,不會留疤,擦了藥,喬默趁著去洗手間的時候給蘇桃打了個電話。
“蘇蘇,對不起。”
那邊沉默了片刻,“我等你回來。
從診室出來,長椅上只有聶華嶽一個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