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端起杯子與他碰了一下,“你想好了?老爺子那邊恐怕不會輕易鬆口。”
慕錦年往酒里加了兩塊冰,將琥珀色的液體一飲而盡。
冰冷的威士忌從喉嚨一路灼燒到胃裡,冰與火兩種極致的感覺在胃裡交替,他皺著眉,壓下胃裡陣陣縮緊的痛楚!
陸懷眠坐過來,手搭在他的肩上:“照我說,為了個女人不值得這麼大費周章,要真的喜歡,養著就好了,何必弄得這樣家宅不寧。我們這類人,老婆是撐門面的,情人是用來寵的,別說一個喬默,就是養十七八個,老爺子也不會說什麼。”
他明顯喝高了,說話都開始結巴了,眯著眼睛朝對面望著他的女伴招了招手,“來,陪慕少喝一杯!”
女人柔情萬種的貼過來,替慕錦年倒了杯酒,舉著杯子湊到他面前:“慕少。”
陸懷眠頓時就笑了,拍著女伴的肩:“他屬於悶騷型的,比較喜歡你叫他慕先生。”
“他媽的,今天你要不喝這杯酒,老子就在這裡強了你。”
男人粗暴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耀眼絢爛的光線裡,外面的場景看的並不真切。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接著是酒瓶落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這種場景在酒吧裡並不稀奇,幾乎每天都要上演好幾場,慕錦年沒什麼興致,優雅的靠著卡座抽菸。
女人柔軟的身子貼在他懷裡,舉著杯子,他不表態,她也不敢放下,就這樣尷尬的耗著。
外面的爭吵聲越演越烈,慕錦年皺眉,推開女人站起來,“換到包間裡去。”
林若胥離博古架最近,不經意的往外掃了一眼,震驚的看著正彎腰拿外套的慕錦年,“老三,是夏雲。”
夏雲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揪著頭髮按在高腳桌上,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一杯酒重重的擱在夏雲面前,酒水潑灑在她的臉上。
“撞了老子,連道歉都不說一句,就想走。”
男人穿著西裝,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夏雲掙了兩下,腦袋幾乎要被他的大掌擠變形了:“你放開我,我是夏三爺的女兒,你敢動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她的聲音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
周圍圍了一圈起鬨的人。
氣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男人笑的猙獰,一杯酒潑在夏雲臉上,竟然動手開始撕她的衣服。
裴靖遠看了眼身旁雲淡風輕的慕錦年:“不管?”
他們已經從隔間裡出來了,正站在人群的外圍。
慕錦年將黑色的大衣搭在手臂上,抬步往外走,“交給你了,安全的將她送回夏家。”
看這架勢,她又沒帶保鏢一個人出的門。
“喂,那是你的女人。”
慕錦年頭也不回的出了酒吧。
他不想給夏雲任何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