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前的男人,從心底湧出的顫慄。
“合同,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藤原初從包裡抽出一個淡藍色的資料夾,遞到慕錦年面前,因為夠著身子,衣袖往上面挪了一節。
喬默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藤原初急忙縮手,將衣袖朝下面理了理。
但喬默還是看到了她手腕那一截縱橫交錯的傷疤,有些疤痕都已經發白了,有些還是新傷。
喬默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傅寧沛看著她,笑得邪肆張揚,那雙眼睛裡卻是一片沉冷的寒涼。
“慕先生,你的女人似乎對我的女伴很有興趣,”他轉頭看著藤原初,手指輕佻的撫摸著她緊繃的臉,挑了挑她劇烈顫抖的睫毛,“不如,你脫了讓她看看清楚?”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對待一件得來不易的珍寶,話裡的意思卻極具羞辱。
藤原初的身子顫了顫。
傅寧沛眼神一冷,扯住她襯衫的衣領,一用力,就撕開了一大片,露出脖子及前胸密密麻麻的吻痕。
藤原初一驚,急忙捂著胸口站起來,雙手按著被扯壞的襯衫,驚恐的往後退。
不小心撞翻了身後的椅子,她被絆了一跤,喬默急忙伸手去拉她,卻有一雙手更快的伸了過去,扶住藤原初的腰,將她整個人推倒在牆壁上,身體強勢的擠進她的雙腿。
☆、135:路顏果然是心軟
“我說過,別給我丟臉。”
傅寧沛的聲音很和緩,甚至還帶著笑意!
藤原初顫抖的厲害,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畏懼的看著面前這個披著溫順外皮的恐怖男人。
他的手段有多狠,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見她如此害怕自己,傅寧沛嘲弄的嗤笑,“當初爬我床的那股勇氣呢?這才多久,就被磨滅了?真是不好玩兒。”
“夠了。鋒”
慕錦年在喬默開口之前淡淡的呵斥了一句,傅寧沛回頭,笑得風華絕代,“怎麼?慕先生對別人的私事也有興趣?”
他神色淡然的說:“你嚇到我的未婚妻了。”
喬默的臉色,有些發白。
突然發現,顧予苼和傅寧沛比起來,對女人狠戾的手段,簡直是微不足道!
傅寧沛這才正眼看向喬默:“換人了?”
傅寧沛揮手讓跟進來的服務員出去,替自己倒了杯菊花茶,修長的手指漂亮的毫無瑕疵。
目光在喬默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許久,才露出了些許笑意,“換口味了?不過也應該的,就你以前那些女人,看著讓人倒胃口,毫無挑戰力,在床上估計跟木頭一樣。”
喬默:“。。。。。。”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單獨的某個器官投的胎,滿腦子不乾不淨。
慕錦年輕笑,“你所謂的挑戰力,就是將女人折騰成這副模樣?”
喬默本來很餓,但被傅寧沛這麼一弄,已經全然沒了胃口。
她握著慕錦年的手,微微不耐的拉了拉他的小指。
慕錦年翻開合同的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
傅寧沛挑眉,慵懶的吐出一口氣,“不看一下?”
“不用看,”將合約扔到傅寧沛面前,眉眼間是傲視群雄的桀驁淡漠,“我認,它就是一份合約,我不認,它也就是幾頁廢紙。”
他拉著喬默起身,“細節,聶華嶽會跟你商議。”
藤原初低著頭,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就連他們走,也沒引起她的注意。
喬默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她果敢永訣的攔在慕錦年面前,說:‘因為,我愛他。’
那時的她雖然狼狽,但眉目間卻是一片幸福安寧,短短几個月,她就被折騰成了這副模樣。
她眼裡的恐懼,如跗骨之蛆,無時無刻都覆在她毫無生氣的眼睛裡。
出了東湖,臨上車時,喬默忍不住拉了拉慕錦年,“藤小姐她。。。。。。”
他拉開車門,“有時候,你看到的,並不是事情的本身。”
傅寧沛和藤原初,究竟誰對誰殘忍,不是外人一兩句話能說清的!
。。。。。。
藤原初的指甲死死掐住大腿,才能忍住心裡幾乎要崩盤的悲嗆。
傅寧沛點了瓶82年的拉菲,神色慵懶的兀自喝著,雙腿擱在一旁的椅子上,整個人美的都有點不真實了!
酒紅色的西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