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看的眉皺起,聶華嶽的性子很穩重,即使再急的事,也是沉著有度。
心裡微微一緊。
“慕總,喬小姐那邊出了變故。”
。。。。。。
“所以,喬喬的爸爸並不是蔣碌?”
車上,慕錦年聽聶華嶽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深邃的眸子顯得格外的幽深綿長,他降下車窗,從煙盒裡摸出一支菸點上。
最近,他的煙癮越來越大了!
“一個星期,我要結果。”
“是,”聶華嶽從後視鏡裡極快的掃了眼被夜色籠罩的慕錦年:“但是,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很多證據都沒有了,醫院的人也大部分換了,估計進展不大。”
猩紅的火光在指間忽明忽暗!
。。。。。。
喬默就在醫院對面的咖啡廳坐著,一直根深蒂固的東西突然被打破,她更多的是茫然。
對未來的一種不確定。
咖啡已經涼透了,天色越來越晚,周邊的客人陸陸續續的離開,整個咖啡廳就剩下她一個人。
挺直的背脊跨下,她抿著唇,開始默默的流淚!
被綠色盆栽擋住的地方,慕錦年欣長的影子投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他抿了口調製的雞尾酒,眉頭急不可查的皺了皺。
半個小時後——
服務員朝喬默走過去,輕聲說:“小姐,我們要打烊了。”
喬默起身。
“小姐,一共148。”
喬默恍惚了一下,才伸手去衣服口袋裡摸錢,她的包還放在病房裡,身上只有十幾塊的零錢。
窘迫的扯了扯唇角,“抱歉,我忘了帶包,能微信轉賬嗎?”
“能的。”
她準備掏手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連手機都忘了!
“抱歉,我能借你們的座機打個電話嗎?我讓我男朋友給我送錢過來。”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慕錦年,等拿起聽筒的時候,她才發現,她記不住慕錦年的電話。
喬默站在那裡,聽筒貼著耳朵,手指停在按鍵上方,眼眶紅紅的。
茫然的像個走失的孩子!
慕錦年心裡一痛,起身,朝她走過去。
也顧不得剛才幼稚的想試探她在最茫然無助的時候會第一時間想起誰!
他彎腰,將傻愣在吧檯的喬默打橫抱起,“累了就睡一會兒。”
聶華嶽一臉無奈的在後面結賬。
喬默掙扎了幾下,看清是他,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癱軟的靠進他的懷裡,“錦年。”
“嗯。”
男人性感的喉結滾動,聲音從喉嚨裡悶悶的傳來。
“我是不是很笨?”
慕錦年:“。。。。。。”
他一路神色如常的抱著她出了咖啡廳,在心裡默默回了一句,估計世上沒有比你更笨的人了!
“這麼多年,我居然把孩子的爸爸搞錯了。”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等慕錦年將她抱上車時,她已經睡著了。
眼睛下面有一圈明顯的青黛,長長的睫毛上還粘著淚水,慕錦年吻了吻她緊繃的臉:“為什麼一定要獨自承受?”
太堅強的女人實在不可愛,可惜,他就是愛了。
還愛的心甘情願往上湊。
哪怕她並沒有求助他。
他也知道她有分寸,不會做想不開的事,卻還眼巴巴的讓聶華嶽去查她所在的位置,跟著她在那裡呆坐了一個小時。
王翠華被聶華嶽趕出了醫院,聶華嶽前腳剛走,她後腳就開始在醫院的大門口罵街。
說喬默是賤人,揹著她的兒子在外面壞了個野種。
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
顧予苼剛走進來,就看見大門口,和王翠華吵的面紅耳赤的蘇桃!
他冷著臉走過去,撥開人群,扯著蘇桃的手臂往停車的地方拉,“蘇桃,你這個樣子跟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別?那種人,也值得你掉身價的跟她在醫院大門口鬧騰?”
他眼裡的不屑和鄙夷深深的刺激了蘇桃,她甩開顧予苼的手,倔強的看著他,“是,我就是個市井潑婦,所以,拜託你顧大總裁以後都別出現在我面前,簫隨心不是跟你求婚了嗎?我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她是正宗的千金大小姐,不會潑婦罵街,懂禮數,知進退。以後,你看到我,都儘量避開一些,據說這種瘋狗病會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