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
她又掛,又響。
這人像是跟她耗上了一樣。
她不耐煩的接起,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頭就傳來慕老爺子的命令:“跟他們走。”
那句’神經病‘卡在喉嚨裡,喬默有驚無險的拍了拍胸口,還好她慢了一步,要不然,這樑子結大了。
“好。”
。。。。。。
這是她第一次來慕家老宅,古羅馬的廊柱,簡歐的白色小洋樓,黑衣男人恭敬的替她開了門,“喬小姐,請。”
客廳裡,點著應急照明燈,一個人也沒有。
“錦年呢?”
她無暇顧及客廳裡低調卻價值連城的裝修,一路上,她已經不下問了十遍了,但他們都是一個回答,‘您去了,就知道了。’
他在二樓的某個房間門口停下,微微欠身:“喬小姐,少爺就在裡面。”
喬默扭開門,房間裡很黑,點了沉香,她焦躁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靜了。
“錦年?”
她藉著門外透進來的光往裡走了幾步,小聲的喊了幾聲。
門被人拉上,唯一的微光也消失了。
喬默嚇了一跳,急忙轉身去拍門,拉了幾下門鎖,都紋絲不動。
門反鎖了。
這個認知讓她手心裡緊張的出了一層密密的汗,黏黏的,很難受!
“錦年?”
開不了門,她只好摸索著繼續往裡面走。
回應她的,是一室的安靜。
在牆上摸了好一陣,也沒摸到類似開關的物件,她只好掏出手機,藉著螢幕的微光勉強看清了房間裡的格局。
膝蓋撞到一個東西,‘砰’的一聲輕響,喬默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一個小客廳,白色的真皮沙發,線條感強硬的落地燈,淺灰色的長毛地毯。她剛剛撞到的,是個置物櫃,上面擺著一個造型特異的香爐!
她繼續往裡走,房間和客廳是用一個白色的博古架隔開的。
喬默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敢,生怕會從黑暗的轉角跳出一個什麼東西來。
小心翼翼的往裡面看了一眼,白色的被子凸起一塊,床尾的地上,整齊的擺著一雙毛拖。
看尺碼,是男士的。
“錦年。”
她嚇的聲音都在發抖。
以前被蘇桃硬拉去走鬼屋,從床上突然跳出來一個人的經驗嚇的她動都不敢動。
恰巧手機沒電了,‘滴滴’兩聲警示音後,關機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慕錦年似乎聽到喬默的聲音,他皺了皺眉,本來就淺的睡意一下子消失無蹤!
伸手從床頭櫃摸了支菸,翻身坐起!
不喜歡她不在身邊的日子,總是習慣性的去抱她,卻觸到一片冰涼。
擦燃火柴,明滅不定的光線將他深邃的五官照得跟鬼魅一樣。
他正準備點菸,一具溫軟的身子就撲進了他懷裡,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聲音裡還有極度恐懼後殘留的顫抖。
“錦年,我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這幾天晚上,她睡覺都不敢關燈。
慕錦年伸到半空準備將她推開的手,改為扣住她的下顎,“喬默?”
黑暗中,他看不見女人的臉,但他熟悉她的聲音、氣息,甚至是擁抱的力道。
“你怎麼會來?”
“慕老爺子說你出事了,就讓保鏢臨時將我叫過來了,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按慕老爺子對她的厭惡程度,如果不是慕錦年出了什麼大事,他是不會這麼著急的將自己叫來的。
她伸手在慕錦年身上四處亂摸,察覺到男人陡然僵硬的身體,急忙縮回手,“我是不是碰到你的傷口了?”
她夠著身子去開床頭櫃的燈,卻被慕錦年翻身壓在了床上,“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做了。”
他握住她的手,強硬的壓向身體的某處,“再這麼下去,遲早會憋壞的。”
黑暗中,看不到喬默窘迫羞赧的臉,手下的溫度太過炙熱,燙得她的手微微一縮,“你別鬧了,開燈,我看看你哪裡受傷了?”
“它傷了,算不算?還是你更喜歡,開著燈做?”
喬默惱了,她一路上擔心的不得了,不是為了來看他耍流氓的:“慕錦年,你正經點。”
“你覺得,我受傷了?”
男人貼著她耳邊說話時,聲音沙啞而磁性,能撩撥起她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