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身上的溫度還是滾燙的。
他看著她,怒氣被他斂的很深,在漆黑的眸子裡形成了一個急速旋轉的漩渦。
“沒來得及。”
她說的是實話,從會議室下來,就一直忙到現在。
甚至忘了自己在發燒的事了。
而且,她身子太虛,一般的藥對她而言基本上沒什麼作用,她原本是計劃今天下班後去醫院打一針的!
“那就乾脆別吃了。”
將藥扔進旁邊的黑色垃圾桶。
他站起來,欣長的身形透著淡漠如水的清冷氣息,走過喬默身邊時,腳步頓了頓,面無表情的開口:“真是養不熟的白羊狼。”
喬默有些委屈。
到頭來,全成了她的錯了!
一旁看戲的聶華嶽見慕錦年走了,急忙跟上他,路過喬默時,也頓了頓,臉色嚴肅,“總裁怕您在阿楠小姐這裡受委屈,特意上來的,您卻說那些話惹他生氣。。。。。。喬小姐,總裁對您,挺好的。”
挺好。。。。。。
“他對他身邊的女人,似乎都挺好。”
這話本來是在心裡想的,居然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她有些懊惱,下意識的抬頭朝慕錦年的方向看去。
卻見他已經停下了腳步,轉身,正目色沈沈的看著她!
她隱約看到了其間一閃而過的笑意。
聶華嶽識趣的閉了嘴。
慕錦年看著喬默,有些無奈和挫敗,“還不走。”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覺,喬默就是塊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還倔的像頭牛。
這性子,也不知跟誰學的。
喬振南可是比她識時務多了!
他心情不好,喬默識趣的沒有做無謂的掙扎,乖乖的跟了上去。
慕錦年帶她去的是一家環境高雅的西餐廳,臨窗的雅間,大而明亮的落地窗,咖啡色的桌布,桌上的小花瓶裡插著兩支紫色的吉梗!
“慕先生。”
服務生朝慕錦年欠了欠身,遞上兩份真皮燙金的選單!
慕錦年沒動選單,“還是老規矩。”
喬默點了份主食和一份芒果布丁。
兩個人坐著,一時無話。
他英俊的臉部輪廓映著外面的萬千華燈,衍伸出一種矜貴疏冷,黑色的西裝勾勒出身體硬朗的線條!
“還沒看夠?”
慕錦年開口,揶揄的、淡淡的調侃。
被當場抓包,喬默有些尷尬,佯裝鎮定的喝了口檸檬水,“慕總長的這麼傾國傾城,還不允許別人看?”
“傾國傾城?”慕錦年挑了挑眉,笑聲低沈,“小學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這似乎不是形容男人的詞語。”
“我作文分數一直是班上領先的。”
提起這個,她驕傲的揚了揚頭,像等待被誇獎的孩子。
慕錦年唇角含笑,“那估計你們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國外的。”
她的表情很生動,像是在參加辯論賽:“只有百分之七十。”
慕錦年含笑不語。
在他面前露出如此孩子氣的一面,喬默微窘,“我去個洗手間。”
。。。。。。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喬安生,不過也不驚訝,能來這裡吃飯的,都是那個圈子的人。
從鏡子裡,喬默看見喬安生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複雜隱晦。他一身矜貴考究的西裝,靠著牆,一隻腳微微墊起!
指尖夾著一支剛點燃的煙,火光忽明忽暗下,男人的臉也明暗不定。
“哥,”她輕輕喊了一聲,將滿是泡沫的手放到水龍頭下,細膩溫涼的水沖刷著她的手指,“記得以前在喬家嗎?你是唯一一個護著我,怕我冷、怕我餓、怕我受委屈的人。我喜歡的東西,你會不惜”
她的聲音很淡,像在說別人的事。
唇角一直掛著寡淡的笑容。
喬安生看著她,聽她說到以前,眼神中的複雜之色更濃了。
“小默。”
他開口,聲音沙啞艱澀。
喬默等著他的下文,卻許久沒聽到聲音。
她抽了張紙巾將手上的水擦乾,丟進垃圾桶,才從容的轉過身朝喬安生走去:
“你沒什麼要跟我說嗎?我以為,你會讓我讓離他遠些,”她走到喬安生面前,看著他緊繃的下顎,‘撲哧’一聲笑了,“為了安安。”
一滴淚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