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被喬默頂撞,一時忘了慕錦年還在身旁,待察覺到身後如刀刃般凜冽的目光時,已經來不及收手了!
手腕被扣住,陸裴痛得尖叫。
喬默以為是慕錦年,一抬頭才發現是喬振南,慕錦年在一旁慵懶的抽著煙,事不關已般漠然的注視著眼前這幕鬧劇。
“振。。。。。。振南。”
陸裴懼怕的看著喬振南!
“還不給我上去,小默是晚輩,你一個長輩還跟她計較上了不成。”
被喬振南一番明裡暗裡的警告,陸裴收起了眼淚,扶著喬安生上樓。
喬振南轉頭朝慕錦年笑道:“上回還聽慕老爺子說,慕先生的棋藝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今天難得來家裡,來一局?”
提到慕老爺子,慕錦年眼裡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溫情,“喬總請。”
兩人坐到棋盤兩側,慕錦年將煙捻滅在菸灰盒裡,“喬總是長輩,您先請。”
喬振南虛讓了一下,執了白棋。
喬默對他們的明槍暗箭不感興趣,本來想跟喬振南談談喬喬的事,但依目前的情形來看,是談不了了。
挪動著腳步準備先走!
“小默,”
慕錦年朝她伸手,家裡開著空調,西裝已經被他脫下來搭在了一旁,襯衫微微挽起,露出考究的腕錶。
他看著僵在原地的喬默,眸子裡隱著一絲笑意:“過來。”
喬默在心裡詛咒了一句,挪著步子朝他走過去。
慕錦年拉著她在身邊坐下,旁若無人的攬著她:“會下嗎?”
喬默搖了搖頭。
這種考驗耐心,又極需要邏輯推理的東西,她一向不熱衷。
慕錦年落了一子,“還真是身無長處。”
這人難道是專程叫她過來,看她笑話的?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喬默低著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天才,什麼都能自學成才。”
傭人沏了兩杯上好的雨前龍井,給慕錦年上茶的正是剛才在門口給喬默擺臉色的那個人。
“慕先生,您的茶。”
慕錦年伸手一擋,力道不輕,杯裡大半的水撒出來,正好淋在傭人的手上。
水是剛煮沸的,喬默看見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當場就起了水泡。
‘啊’的一聲慘叫,杯子落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
有水漬濺到了慕錦年的褲腿上,他蹙了蹙眉,諱莫如深的看向緊繃著嘴角的喬振南,“喬總,這下面的人總歸是個下人,年生再久,也不能欺到主人頭上,是吧?”
這些年,張嫂對喬默的態度,他看得一清二楚,只要不過分,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他僵硬的唇角動了動!
張嫂痛得全身顫抖,面對氣場強勢的慕錦年,硬是不敢吭一句。
慕錦年攬著喬默站起來,薄唇勾出不淺不淡的笑意,卻是曲起手指在喬默腦袋上敲了一下,“在我面前脾氣挺大,回來倒成了溫順的波斯貓了,人家要打你,你就乖乖的把臉湊過去。”
喬默:“。。。。。。”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把臉湊過去了。
她明明是要躲的,是喬振南動作太迅速了。
喬振南一張臉青白不定,明著說張嫂,暗著卻在指責他這個做父親的寵著情人,苛刻女兒。
瞪了眼張嫂,手重重拍在棋盤上,黑白的棋子散了一地,“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跟小姐嗆聲?立刻收拾東西,滾出去。”
陸裴剛從喬安生房間裡出來,就聽到這句話。
急忙從樓上下來,挽住喬振南的手臂:“振南,這。。。。。。”
她心疼的看了眼張嫂腫脹的手,“這都怎麼回事啊?張嫂在我們家也呆了有三十年了,就算犯了錯,也不能說趕就趕啊,她這都六十了,為了我和安生一輩子沒出嫁,出去可怎麼過呀。”
喬振南甩開她的手,“滾到樓上去。”
陸裴被甩的跌倒在沙發上,二嫂急忙扶住她,有些畏懼的看了眼慕錦年,低聲勸道:“阿姨,別說了。”
她嫁進喬家的時候,喬默已經搬出去了,再加上她的工作需要經常出國,跟喬默也就匆匆幾面之緣。
想勸,又不知如何開口!
喬默的手被慕錦年握著,一屋子的人都用指責的目光審視她。
她微微不耐的曲起手撓了撓男人乾燥的掌心!
她只是想盡快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