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苼呢?怎麼沒考慮嫁給他。”
蘇桃對顧予苼的感情,就像是白襯衫上經年沉澱的印記,已經根深蒂固了。
“算了,我寧願找個相近如賓的,也不願找個心裡有人的,就我這揉不得沙的性格,肯定是命不久矣。我去哪算命,都沒說過我是短命鬼,和他肯定沒那方面的緣分。”
兩個人縮在被子裡,不知不覺就聊忘了時間。
臥室門突然被從外面開啟,兩人嚇了一跳,急忙拉高被子蓋住。
慕錦年一臉不快的站在門口,陰沉的看著床上拉高被子,只露出腦袋的兩個女人。
他剛洗完澡,身上還有一股沐浴後的清香,頭髮溼噠噠的滴著水,沁入淺灰色的家居服裡!
看清門口的人,蘇桃繃緊的神經瞬間就鬆了。
她這段時間都要被慕錦年折騰的精神崩潰了。
慕錦年走過去,掀開被子,彎腰將喬默抱起。
力道用的很巧妙,被子不多不少,正好將蘇桃裹的嚴實。
“撫卹金一起取消。”
“慕總,你不能言而無信,我這是工傷。”
慕錦年看著她,眉眼淡淡,卻是說不出的高深莫測,“你是因私事而受的傷,我相信顧予苼很樂意給你報銷藥費。”
蘇桃躺平,閉著眼睛睡覺,她收回所有誇讚慕錦年的話。
他和顧予苼一樣,都是壓榨剝削勞動者血汗的資本家!
慕錦年沉著臉將喬默抱回主臥,傾身,去吻她的唇。
喬默笑著躲開,“錦年,很晚了,我困了。”
說完,還配合的打了個哈欠。
慕錦年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凌晨四點了,狠狠捧著她的臉咬了咬,才躺到她身邊,摟著她的腰將她圈進了懷裡,“睡覺。”
。。。。。。
早上,喬喬看到蘇桃,膩歪了好一陣,直到老師來了,才不甘願的爬下了凳子!
慕錦年早上有會議,走的比較早。
喬默和蘇桃約好去逛街,順便買些年貨。
“喬喬長胖了呢,今天抱著,重了不少。”
喬默笑了笑,沉靜而憂鬱,“是啊,這段時間氣色好了不少。”
“小默,我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雖然知道喬默並不需要安慰,但她能做的也只有安慰了。
“前面有家男裝,我們去看看,世界頂級品牌,絕對配的上你們家慕總。”
蘇桃拉著她,走向前面一家裝修奢華的高檔男裝店!
看清楚標牌上的logo,喬默直接停下了步子,“是配的上慕總,可是我的腰包配不上它。”
這裡的一條領帶,都夠她一年的工資了!
“你先用他的卡刷,然後再慢慢還。”
“那我要賣身給他十幾年了,這個買賣不划算。”
蘇桃是鐵了心要進去看,“反正是逛街,轉一圈吧,說不定我們還看不上呢。”
一個人突然從側面撞過來,力道很大,喬默直接被撞得跌倒在了地上,手裡的素描本飛了出去,正好砸在那個人的面前。
“喂,你這人撞了人怎麼也不道歉啊,大街上橫衝直撞的,一點素質都沒有。”
蘇桃扶起喬默,“你沒事吧。”
喬默的手掌擦破了皮,她用紙巾擦了擦上面沁出的血跡,“沒事。”
剛才撞她的人靜靜的杵在一旁,專注的看著她的素描本上畫的長命鎖。
從身材看,是個女人,她穿著灰色的連帽休閒長外套,帽子套在頭上,遮住了她的臉!
“你能將這幅畫送給我嗎?”
女人抬頭,小心翼翼的詢問。
喬默一愣,
看著面前瘦的脫了形的女人,“藤小姐。”
她的眼眶紅紅的,這麼冷的天氣,居然只穿了件單薄的外套。她的眼睛很亮,閃爍著劇烈波動的情緒,但神色依舊是淡淡的,重複了一句:“這幅畫,能送給我嗎?”
喬默將素描本撿起來,“這是我的設計草圖,過段時間會做成成品,如果藤小姐喜歡,可以把電話號碼留給我,等做出來之後,我給你送過去。”
藤原初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在衣服裡摸了摸,眼裡璀璨的光很快暗沉下來,“我沒有手機,算了,謝謝。”
“藤小姐,”喬默叫住她,“你知道米圖花藝嗎?我做好後,放在那裡,你如果喜歡的話,自己去拿,大概要兩個月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