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關地看著豫。豫則低頭不語。那個人,太像了。
颯轉身往校門外走,豫緊隨其後。他一直都明白,這樣的颯,不會去傷害任何無辜的人。這也是自己跟了他兩年的原因。
遲清楓因為在學校看見颯,心情又變得更加不好起來。雨水狠狠地敲砸在他的臉上和身上。遲清楓的心中固然明白,颯對自己很好。但他始終還是難以平靜對待颯。因為自己的身份,更因為這身份所帶來的責任。
打在遲清楓身上的雨突然沒有了。遲清楓詫異地抬頭,一把破舊的花傘擋在他的頭頂。
“我是看在你之前帶我看病,才和你合撐一把傘的。”撐著傘的羽善淵逞強地說。
“……謝謝。”
其實並不是羽善淵在等遲清楓,而是在剛出校門的時候,他就遇到了颯和豫。颯拉住羽善淵,問他想不想看淋了雨的可憐小狗。那時,羽善淵還沒有反應過來。颯就讓他等在門口。
沒過多久,可憐的小狗沒看到,倒是看見臉色極度難看的遲清楓從學校淋著雨出來。
“送你到哪裡?”破花傘的傘面很小,無法完全蓋住兩個男生。羽善淵將傘更多地留給遲清楓。
“我送你回去。傘借我,我還想走走。”
“你現在渾身上下都溼了,先回家換衣服吧。”羽善淵看了眼因淋了雨而變深的校服。
“那去你家換吧。”總之,現在的遲清楓,不想、很不想回到那個家。
“不行!”要是讓遲清楓知道自己無家可歸,還指不定怎麼糗自己呢!
“為什麼?”
“因為我要直接去打工。”說著,羽善淵把傘往遲清楓手上一塞,“傘給你,明天別忘了還我。”說完這些,羽善淵快速跑向學校附近的小店,藉著小店伸出的雨棚,一路飛奔。
很普通的舉動,多久沒有人為自己這樣做過了?
小時候問管家,“爸爸在哪裡?”管家就會抱著自己,來到下雨的窗前。管家是個睿智、很有紳士氣質的中年人。他指著窗戶,對自己說,“在雨的那邊。”
直至十一年前,自己見到了那個名義上的哥哥。他大自己4歲。他的突然造訪,帶來了噩耗。那便是那個生來也未曾見過幾面的父親死了。名義上的哥哥臉上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與哀傷,“我叫颯,遲青颯。”是的,自己和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只是自己是不被遲家承認的私生子。就好像“清”比“青”多出的三點,自己是多餘的。這年,一直待自己如親生孩子般的管家也離開了自己。聽說父親的幫派裡那兩年也發生了不少事。幫派內鬥也一直持續到颯出現為止。
遲清楓握住傘柄的手再度攥緊,雙唇緊抿,再度前行。以後的自己又該怎麼辦?難道一直要活在那個名義上的哥哥的庇護下嗎?
雨一直下著,行人也都行色匆匆,沒有人在意到這個放慢步子的學生。更不會有人好管閒事地上前搭訕。只是,雨一直在下,沒有絲毫的減弱,一直在下。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這篇文很清水了,為什麼還是會被“提醒”三次?哎……
由於學校安排問題,這週週末會在學校,加上又是五一。就會多更
希望大家可以繼續支援
☆、第十二章
羽善淵趕到店裡的時候,身上也全溼了。他把旅行包背在身前,弓著身子,就是怕旅行包會溼掉。但當他拉開拉鍊一看……好吧。裡面的東西還是全部報銷了。炎叔炎嬸聽到推門聲,都將目光鎖定在羽善淵身上。
“小淵,你沒帶傘嗎?都淋成這樣?”見狀,炎嬸邊說邊從更衣室拿出一條幹毛巾給他,“等雨下小點再過來也行啊。”
“沒關係。這是我第二天上班,怎麼能遲到呢?”羽善淵拉起拉鍊,暫時把旅行包放在門口的地上,雙手用毛巾揉著自己的頭。
“這孩子,換身衣服吧。”炎嬸轉身又往更衣室走,“老公,你應該有乾淨的衣服在更衣室吧?”炎叔點了點頭。
“炎嬸,不用麻煩……阿嚏!”羽善淵剛想伸手拉住炎嬸的手,說自己身體沒問題的時候,就很不給面子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自己已經在半路上的手,靦腆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小子!要是你生病的話,我可是會把你趕出去的!”炎叔不惜威脅著羽善淵。
“我保證,我不會生病的!”羽善淵很怕自己會丟了這份工作,急著保證。
“小淵,別聽我老公的。他嚇唬你的。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