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說的事情?”
雲泉點點頭。
葉青張了張口,一時有些錯愕。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太在於意料之外,他眼前這個人改變得。。。。。。實在是太爽快了點。
以及。。。。。。心底總有些無法說明的憂思,讓他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結束。
擺了擺頭,覺得是自己想太多,於是問道:“你仔細想過了?”
雲泉回道:“想過了,我都還沒活到加冠的年紀,不想一直困在這七年裡。”
這人便又一度靜思起來,一室只餘茶香。
獨自理清頭緒,道:“你如果沒有後顧之憂了,就告訴我你的打算和安排。”
“我有,”雲泉萬分正經地斂眉望他,認真回道,“我的後顧之憂是,你會不會不願意同我去。”
他眉眼鄭重,瞧得葉青竟繃不住地笑起來。
“你既然定了心思要去,我若不去,七年前就該離開白靈教了,”葉青微順眉目,“更何況那裡還有。。。。。。”
“還有我!”窗戶外邊傳來聲音,幾人望過去,卻瞧不見一個人影。
葉青動動眉尖,輕輕執杯抿一口茶水,道:“還有竹葉。”
有人怨念地從窗戶上探出頭。
“滾進來。”
蘇臨成癟著嘴繞進門來,蹭到桌邊坐下。
葉青不正眼看他,隨手斟杯茶擱他跟前,自顧自同雲泉繼續說道:“白靈教該當如何?”
“倘是不要了,恐怕教眾會遭剿滅,所以打算帶走。往後是白靈教也好,墨月教也罷,總之都在那處。”
“也好,”這人輕笑出聲,頗為感慨道,“你倒是徹底想通透了。”
雲泉自嘲一句:“我這幾乎走火入魔的人,連《白靈訣》都丟下了,還有什麼不能丟下的。”
“好。既然決定了,那便不拖延罷。”
“嗯。”
“你歇歇,”葉青道,“我去召集教眾,他們的意思我來問便是。”
雲泉彎眸調侃:“‘賬房先生’,鑰匙拿好,散錢的事也一併交由你了。”
葉青勾唇從腰間摸出一把銅匙,晃一晃以示回答,驀地又隨手一擲,扔到蘇臨成面前。
這人茫然抬首,聽他吩咐道:“起來,同我去。”
一雙眉立馬喜滋滋地揚起來,拾起鑰匙趕緊跟出去。
“我是最為受益的那個人,”屋裡只餘下兩人,席陌低聲笑道,“雲泉與教眾,一舉兼得。”
雲泉品著茶水翻他一個白眼。
“不,三得,”這人又道,“從此往後蘇臨成不會煩我了。”
雲泉便也忍不住好笑地哼出聲,道:“你得欠我多大一份情。”
“怕什麼,慢慢還。”這人順眉,“有的是時間。”
並不是一個說得來情話的人,可是雲泉卻聽得懂。
就像是這一句,就足夠讓他心頭髮軟了。
他突然也有些期待,自此以後的生活,又究竟該是怎樣。。。。。。
雲泉又驀地想到了秦荷鶯,以及她前幾日的隻言片語。
本猶豫是不是該同席陌講,稍加思索後還是開口道:“席陌,我娘好像有所介懷。”
“我知道,”這人卻無比坦然,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回道,“我能看出來,只不過她曾經跟我說過,她會認同你的想法。”
雲泉詫異,有些難以置信,畢竟秦荷鶯在與他對話之時,並沒有表露這一態度。
“真的?”
“至少是同我這麼說的。”席陌含了幾分笑,神色中帶幾分寬慰,“其實我能猜到她徘徊的緣由,無非就是覺得,若有個小姑娘照顧你,於你會更有益。”
這人三兩句道破的事情,雲泉卻是並未猜到。倒也不是多麼不開竅,只不過在席陌之前,他的確沒有閒暇思考過情愛之事。
是男是女,好像從一開始就不在計較之中。
若秦荷鶯真的執著於此,不知又該怎麼去說服她。
雲泉微微有些懊惱,覺得多說無益,倒不如由她自己看開。
然而席陌卻一派輕鬆道:“你就去給她說我是個女的。”
雲泉失語,挑了挑眉打量他,明知這是玩笑話,卻還是故作認真回道:“長這樣的女的,我怕嚇壞我娘。”
席陌雙目轉到他身上,含笑卻不失正經地問:“秦荷鶯說什麼,你會覺得苦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