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匕首,幾招取走身邊兩人的性命。
“退後!”雲煥心驚,禁不住大喊出聲,眾人忙撤回人群之中,卻依舊遲了幾步,又由她割破兩人喉嚨。
女子鬆了披肩,揭掉面紗,唇邊掛著點點冷笑,眉目之間竟與秦荷鶯無絲毫相似。
她收起匕首行到雲泉身邊單膝跪下,喚道:“教主。”
雲泉單手示意她起來,輕蔑望向雲煥,偏了偏頭。
“雲莊主死了這般的大事,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單純到了無防備吧,”說著,又側眸看了看已往人群方向退了幾步的萬翀舒道,“有人圖謀不軌,與白靈為敵,我便只好引蛇出洞。”
話落又輕輕喚一聲:“葉青,戲落了。”
山洞之中,又行出一人。
片刻之後四周一陣騷動,人群之外有數百號人層層圍過來。
雲泉往萬翀舒執劍行近,道:“如何,眼下局面,是想與我單打獨鬥,還是讓你身後所有人為你陪葬?”
萬翀舒神色中透著恐懼,望著這一時間殺氣頓起之人,隨著他的步子慢慢後退。
雲泉笑著抬起手臂,尚未揚起劍鋒,突然被另一柄劍攔住去路。
側頭去望,瞧得葉青已走到身邊。
“交給我。”
雲泉斂眉,想了想收回手來,僅往後退卻一步。
身前葉青凝神望那人,道:“在這些人面前,承認人是你殺的。”
萬翀舒閉口不言一字。
葉青重複一次:“承認。”
空氣裡一片寂然,內力早已於劍刃上游淌往復了許久,卻依舊按捺不動。
這人耐著性子等著,良久,目中那人終於說話。
萬翀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僥倖道:“葉子,我想要救你走。。。。。。”
“救?”葉青挑起一邊唇角,耐心被點點噬盡,劍尖對準他的心口,“我再問最後一次,承不承認?”
“葉子,我當年。。。。。。”
一句話沒有說完,那柄劍已不再猶豫分毫,直直刺入心臟之中。
葉青道:“吳伯敘欠我,但沒有人能替我決定他的生死。”
話落拔劍,溫熱血液噴濺到他藏青色衣衫之上,身後雲泉沒料他動作如此突然,不及避讓,紅衣也染上幾點血汙。
萬翀舒瞪著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身體跌落地上。
周圍盡是一片死寂。
“怎麼,你們易星閣的人,不來報仇嗎?”葉青抬眼,語氣含笑,“那你們今日跑這兒來究竟是做什麼的,兒戲嗎?”
他說著,越發顯得愉快,笑著用衣袖拭去劍上溫血,道:“總不能讓你們白跑一趟,既然來了,便讓你們知道點事情。。。。。。你們死了的那個吳閣主,是我這邪教中人的身生父親,而殺他的人,就是死在你們眼前的萬翀舒。如何,要不要殺了我來報這個仇?”
“葉青。”雲泉抓住他的手臂。
多年熟識,讓雲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恐怕這人內心裡,早已不似表面這般淡然了。
葉青不閉口,繼續笑道:“江湖一大正派易星閣,閣主與白靈的沉嬰教主通姦,弟子萬翀舒也是多年前自白靈中逃出的神子。真是好笑,看你們還有何面目稱自己為名門正派。。。。。。”
“葉青!”
這人吸氣,“鏗”一聲將劍回鞘,轉頭看了雲泉一眼,總算不再多言,轉身幾步離人群遠一些。
雲泉額角輕跳,不知為何覺得原本單純的事情一時變得棘手起來。
在場之人各有所思,氣氛一時凝結成冰。
“雲泉。”
少頃,身後有人喚他。
雲泉回過身去,望向席陌。
暮色徹底褪盡,林間的光線越發弱了。
那人對他道:“殺還是走?”
雲泉不知道作何回答。
今日之事,明明已在心中籌劃得萬全,可眼下席陌問時,他腦海之中卻只剩了一片迷茫。
他原來是猜錯了。
葉青根本不是對自己的身世毫不上心,而是他心裡的怨恨,藏得比自己還要深。
那麼易星閣呢?這些人知道真相,有沒有任何可能會給葉青帶來不利之處?
好似不會,又好似必然。。。。。。
——滅門。
想不到別的,唯這兩字浮現在茫然的神思裡,讓他手中劍都嗜血般蠢蠢欲動起來。
雲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