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說不清的疑惑。
這人卻在他的注視下逐漸彎唇,最後輕聲笑了起來。
“怎麼?”
他回道:“沒什麼,這兩日被你惹得生氣,脾氣大了些。”
雲泉覺得他莫名其妙。
“那不知我做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席陌避而不答,走近了兩步。“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此問一出,反倒是雲泉又沉默了起來。
眼前人還在等著答案,許久之後,才開口道:“練功。”
“然後?”席陌問。
他再度緘口不言。
這一次,等了好一會都不再聽他回話。
良久,葉青微微嘆氣道:“罷了,雲泉,其實我也想知道,你不妨直言。”
雲泉有些詫異地看他一眼,不知為何先前還提醒自己留心墨月教的這人,眼下會突然變了立場,不再防範席陌。
就因為他救了自己兩命?
突然又是一愣,驀地覺得這的確是一個理由。
想了想,終於妥協,回道:“血洗雲家。”
“當真?”
他點頭。
席陌挑起唇邊,話裡帶笑:“那有沒有興趣同我合作?”
“嗯?”雲泉霎時覺得有意思。
這人瞧出他的幾分興味,補充道:“我此行的目的本是沈家,既然都在山莊之內,不如同我聯手,如何都不吃虧。”
他其實說得十分有道理。
沈雲山莊本為一體,不論對哪一方下手,另一方必定支援。既然遲早也與沈家對峙,何不多尋一個幫手?
更何況,雲泉私以為如此說法可以安慰自己,他需要席陌的一個“目的”。
如此思索著,好半晌沒有回話。
席陌也不急,只耐心等他想明白,等了一陣,果見他頷首,道:“我答應你。”頓了頓,又說:“可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
雲泉想著今日清醒時在他身體上覺到的熱息,道:“跟我回白靈,助我練功。”
這人順眉,覺得不需思索。
“一言為定。”
過了一會,秦荷鶯從廚房送來了幾碗菜粥。
此時雲泉瞧來已無大礙,席陌心情好了許多,竟又顯得平易近人起來。
幾人用罷清粥,各自回房歇息,瞧著秦荷鶯的房內熄了燈火,雲泉才闔上窗戶,轉頭看著坐在桌旁的葉青。
他問道:“你有事同我講?”
這些年來,葉青時常聽著這句話。
微微有些好笑地彎了眼眸,點頭道:“就知道瞞不過你。”罷了,這才正色道來:“其實當時在沈雲山莊之內,我看到了一個人。”
“易星閣的人?”
葉青挑眉:“你怎麼知道?”
雲泉彎唇:“瞧見你當時一直盯著那處,究竟是誰?”
這人意味深長地望著他,慢悠悠吐出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萬翀舒。”
記憶深處的名字霎時浮出腦海。
默了好半晌,笑著回道:“那是好事,這幾年你不是也擔心過他嗎?只是不曾想到,他竟然入了易星閣。”
葉青不語。
當年那場大火的縱火者是萬翀舒,理由是藉機帶著一眾“神子”逃出白靈教——這件事情,其實他從來沒有給雲泉說過,而只是讓他知道這些孩子都逃了出去。
他並不想讓雲泉再度感到自己是被犧牲的那一個。
“罷了,此事也就這麼一提,知道他平安便算是了結幼年情義了。如今他身為易星閣弟子,本應當與我們是對峙的,更何況他也一定看見我們了,若是往後能一直不相見,才是最好的。”
“也有道理,”雲泉認可,又道,“只是當年你同他感情頗好,就不覺得可惜?”
葉青搖頭笑道:“當年我同你感情最好。”
一言道得這人淺笑出聲,覺得很是欣慰。
“葉青,從當年起我就很想謝你,若不是你一直陪我,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會是何樣。”
“原話回謝於你。”他道,兩人又相視莞爾。
易星閣的事便到此為止,葉青覺得也就同他一說,沒有必要再深談下去,於是又換了另一事道:“雲泉,我問你一件事,你實話告訴我。”
“什麼?”
這話有些奇怪,雲泉偏頭認真地望向他。
葉青問道:“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