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體暖意。
略一抬頭,卻見許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你也……喝一杯吧。”清淺不知是薑茶還是羞怯,紅著臉難為情。
“嗯。”許白點點頭,卻給自己沏上另一杯清茶。
葉形優雅,香味淡然,菜色清亮,回味清甜。
“這是什麼茶?”清淺被茶香所吸引。
“雨前龍井。”許白難得講茶,卻頭一次為旁人續上。
“好香。”清淺捧著龍井,就像看著鍾情的夫君。
可就在此時,茶館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來人青衣小帽,尖嘴猴腮。
“今日不待客,明日請早。”許白眉頭輕皺,語氣冷然。
那人直接退在一旁,很快,一身飛鶴長袍的朱少寒,悠然進入。
“許老闆,不歡迎我嗎?”紈絝少爺笑著說道。
清淺看到來人,立刻警覺起來,握住茶杯的手不禁用力捏緊。
許白拍了拍清淺的手背,有他在,不必憂心。
“朱公子,請坐,不過小店遭賊,實難招待。”許白頭也不抬,只是示意朱少寒隨意坐下。
朱少寒臉色果然一暗,但離奇的照許白說的去做。
若不是朱浣信讓自己接近試探許白,他不可能來到這。
不過今日再看看桌前的清淺,美色依舊,但……
許白果真連夜將讓這少年吃下肚。
朱浣信將他當成人物,這男人卻怕夜長夢多。
“看我做什麼?對你這種殘花敗柳沒有興趣。”
朱少寒不喜清淺看自己的目光,冷冷一句話,讓清淺愣在原地。
這話……什麼意思?
這人……如何看出?
清淺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求助似的望向許白。
許白哂然一笑,看來,是自己高估朱少寒。
“朱公子特意前來,是有何事?”不再兜圈,許白開門見山。
“昨夜是我荒唐,特來請許老闆過府一敘,以表歉意。”公式化的語氣,朱少寒也很無奈。
都是朱浣信的主意,與自己無關。
☆、第十八章 金針術
沐浴,更衣。
許白的確打算去見朱浣信。
既然陸鎮已經出現亂象,自己何苦一避再避。
換好墨色長衣,長髮整齊束起,黑色腰帶上,掛著那塊東山玉。
清淺不明白,許白為何如此慎重。
坐在床邊,目光流連。
許白不肯帶清淺去,因為禍福難料。
坐上朱家馬車,趁著點點星光一路駛去城東朱府。
氣派的石獅鎮宅,大紅的燈籠醒目。
“許先生,深夜蒞臨寒舍,真是不勝榮幸。”朱浣信親自來迎,披著腥紅斗篷,卻更感虛弱。
一句許先生,讓許白上了心。
“朱公子,客氣。”
許白神情自然,對方已經重視,自己何必裝傻。
只不過朱浣信重視的理由,卻讓許白有些好奇。
一前一後,許白跟著朱浣信進了朱府大門。
院內曲徑幽深,亭臺樓閣間點著數盞燭火,黃石的假山,石壁前的清泉,似幽澗,音冷冽。
“朱公子真是好雅緻。”許白不吝稱讚。
朱浣信只是笑而不語,那眉眼,很是謙虛。
一路通往花廳,穿著素衣的白玉已經備下酒宴,而朱少寒卻目光不喜。
見許白,更是神色暗淡,手上的酒杯狠狠摔在白玉腳下。
“真是廢物,連酒都溫不好。”
白玉像是習慣,彎腰將酒杯撿起,對著來客歉意一笑。
謙卑,有禮。
朱浣信或是擔心弟弟怠慢了許白,竟然讓他不用留席,朱少寒冷然一哼,毫不遲疑。
許白倒是想看看,朱浣信打的是什麼主意。而站在朱浣信身後的白玉,此人倒是有點意思。
倒是朱浣信見許白一直看著白玉,不露痕跡的用身體擋住了白玉,就像許白不希望讓清淺四處拋頭露面,如果可以,朱浣信也不想白玉受旁人品評。
“白玉是我的貼身侍從,天生白髮,倒是許先生真人不露相,其實醫術高明,卻偏偏蝸居茶室。”朱浣信喝了一口白玉倒的酒,輕聲笑語,但語中含義,卻能讓人措手不及。
許白心下了然,自己為黃族老全家治療的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