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穩定的時候。“相公,今日生意還好嗎?”看到熟悉的清秀身影,她起身迎出去。
來到邊遠小鎮半年了,他們租下一個小店鋪,開了一間布料店。原本就一個為王,一個為富家之女,帶著一些資本,買下這個店子,只是平常發費用度還是費了不少銀兩。而現在,自己又有了身孕。
“今天還好……”男子寵溺一笑,隨即摟住女子走進內室“啊……好香啊!娘子做了什麼呢?”說著男子坐在桌前,掀起碟蓋,“娘子,你的手藝真的很不錯哦!”
她看著男子純淨的笑容,幸福也無法掩住,笑顏愈加明顯“相公,來,嚐嚐……”兩人對視一笑……
這樣簡單的生活,雖然沒以前的瀟灑與無憂,但不可否認的是,卻更讓他感到輕鬆自得。最重要的是,不必在看到那個人了……
“相公,你很久沒奏琴給我聽了……”吃完飯,兩人月下消食,談天聊地,白翰低頭看著枕在自己肩上的女子,“好……”說完起身從屋內取出鳳鳴琴,便奏了起來。女子起身,緩緩舞起,廣袖飄飄,髮帶飛揚,回眸間,豔絕一方!
如果沒有後來的事,他們也將是眾人豔羨的一對,只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這樣的悠閒生活,在小白諾出生一年後,白翰便一命嗚呼。
陸雨菲跪在白翰墳前三天三夜,甚至不理會一直在臥室哭鬧一整天的小白諾。如果沒有街坊鄰居的意識到不對勁而闖進去,恐怕小白諾那時就死在襁褓之中……
“陸姑娘……”著縞素,面容比衣服好不了多少,哭得已經沒有眼淚的陸雨菲,滿眼憤怒的看著來人“你來幹什麼?你現在來幹什麼!”說著她起身一把抓住來人的衣襟,一點看不出大家閨秀的風範“你現在開心了?如你所願了!”
男子眼露悲傷,望向旁側靜立的石碑,還有那個鐫刻入靈魂深處的名字——白翰!
終於,他閉上眼掩住噴薄的情緒,踉蹌而去……
至少,你比我幸福,陸雨菲!你的悲傷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名號,妻子!那麼我呢?
未亡人?
算不上!
最多是,薄情兄長良心發現,墳前懺悔!
呵呵呵……
最終我們還是不夠勇敢,衝不破眾人的目光,衝不破流言,衝不破權勢的誘惑……
所以,這一切,都是我們,咎由自取!
那年,我方雙十年華。他小我三歲。很幸運,從小有這個小屁孩樣的皇弟跟著,讓枯燥無味的宮中生活也不那麼難熬,甚至有趣起來。說來奇怪,這小子從小就跟我親,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那時我就逗他“小翰啊,你就那麼喜歡黎哥哥嗎?”小傢伙搖頭晃腦道“小翰最喜歡黎哥哥了!”說著還故作成熟的摸摸我的頭。“那以後黎哥哥娶你好了……”
小傢伙紅了臉……
然後換來我的大笑……
那時,陽光過分的耀眼,現在的我已經記不清那時他的表情了,記憶中的,只是燦爛的讓人睜不開的眼的豔陽。
後來,我二十歲那年,父王病重。身為長子的我責任重大,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負著王儲的責任。而我與阿翰的關係便成為了眾不滿的大臣或是□□的皇弟們的攻擊點。
他們說,我們過分親密,在民風開放的雲國,唯獨不能為人接受的便是,家族亂倫!可唯獨,我與他,不需明說便成為眾人攻擊物件。隨著父王的病重,軍隊方面有有所異動,這種局勢下,我不得不暫時將一切放下,專心於照顧父王和國事,只是不想,被寵壞的阿翰會誤會。
三天,整整三天三夜,他跪在父王寢宮門外。只求,成全我們!只有離開這權利中心,找一個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才能無所顧……忌的在一起。
他跪了三天,我也跪了三天。一道宮門隔開兩人。父王以傷風敗俗、有損國體的罪名要賜死他,我以死覲見。
“只有權力,才能保住你們,保住他。你當明白父王的期待。”是的,我明白,父王用他的性命要挾我,而我天真的以為登帝位,至高無上的權,便能護住兩人的感情。
“帝王與我,只能選一個!”那日御花園中的他紅了眼,卻異常堅定的轉身離去。他了解我,我的眼神已經告訴了他我的選擇
後來他娶妻然後離開雲城,離開我的視線。依舊一襲紫衣,依舊黑髮披肩,依舊鳳眸溫暖,只,再不為我!他走的堅定也瀟灑,留我一座孤城。可唯獨,那人是他,我不願相迫。
他成親那日,一身喜袍 ,豔絕非常。淺笑倩兮,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