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洛林說。
顯然無用。
“林寒,你再亂動我只好打暈你了啊!”張坑威脅,顧白刃瞪他。
還是無用。
最後顧白刃俯視一塌糊塗的林寒,只用了一句話,就讓林寒停止了掙扎:“林寒,你不跟我們走,我就只好打電話讓你媽媽來帶你走了。”
殺手鐧。
林寒安靜的一瞬間,酒吧裡不知何處,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酒杯碰撞聲。“零點了!情人節到了!”有人說。
“情人節快樂!”每個人都在說。
臺上換了首歌,音樂聲變大了,酒吧裡的人兩兩擁抱起來,有的互相親吻,陶醉在節日的浪漫之中。
樂聲中,班長尷尬地發現,這個酒吧裡的雙雙對對,都是男人和男人,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樂聲中,華洛林豪邁地攬了攬班長的肩膀:“來!單身漢,我摟著你!”
樂聲中,張坑悄悄握住了顧白刃的手,試探地,不敢抓得太緊,反被顧白刃反手緊緊握了。
樂聲中,王路扶起爛醉的林寒,悄不可聞地說了一句:“情人節快樂。”
華洛林和班長押送林寒回了大學生公寓,王路對顧白刃說,一切明天解釋,回了醫大宿舍。張坑和顧白刃回到自己租的屋子,滿身疲倦地準備睡覺。
張坑仔細觀察顧白刃還有無怒容,謹慎地挨近床邊:“白刃,今天挺冷的,要不要我給你捂捂?”
顧白刃躺在床上抬眼看他:“這個冬天你哪天不是在我床上睡的?現在裝什麼裝?”
張坑這才放下心來,看來不會被踢下床了,於是傻笑著鑽進顧白刃的被子,關了燈:“睡吧睡吧,今天真夠折騰的。”
“……張坑,”黑暗裡顧白刃突然說,“對不起,我今天不該同你發脾氣。”
“就你那也叫脾氣?”張坑道,“撓癢癢似的。哪天得讓我們樹根輔導員給你示範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發脾氣’。”
顧白刃微微嘆了口氣,接著說:“其實我沒在氣你,我是氣我自己,這麼多年,我竟然一點也沒看出來,林寒他……他是……如果我早點發覺,今天也許也就不會這樣了……可是林寒以前,明明表現得很喜歡女孩子的。”
“他那叫自我壓抑,矯枉過正,”張坑閉著眼說,“我以前也一度不敢相信自己是GAY的,所以連著換了好幾個女朋友來自己騙自己,最後跟娟子就差臨門一腳了,我才發現我對女人實在是不行,這才接受了事實,從此……”
“咚!”
造化弄人,張坑今晚,還是被踢下了床。
作者有話要說:雞毛蒜皮已經開始
林寒:“喂!我這麼精彩的演出,又耍酒瘋又裝崩潰的,你們給我留言留得賣力點!”
知心弟弟與還是情人節
情人節當天早晨,張坑聽到顧白刃起床的聲音,被子矇頭道:“不如上午就別去了,補補覺吧,林寒今天肯定去不了了,華洛林絕對蹺課睡覺,打賭不?”
“我一定要去,向王路問明白,”顧白刃道,一回頭看見張坑還裹在被子裡,走過來將被子大力一掀,“你也不許蹺課!”
張坑無法,只得半夢半醒地爬起來,又聽顧白刃說“我下午請假,去公寓陪林寒”,張坑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上課嗎?”顧白刃把張坑的外套扔過來,“不需要兩個人都請假。”
“下午沒課,”張坑說,“晚上才有實驗課。”
“那隨便你,不過我勸你下午在家補覺,”顧白刃提起書包便走邊說,“我走了,你快點,小心遲到!”
“遲到有什麼關係,公寓那幫子天天有人遲到,誰叫他們住得遠呢……”張坑聽到門響,自己踱到衛生間裡,發現牙刷上的牙膏都已經被擠好了。
華洛林果然沒來,也果然有人遲到,遲到的正是班長。頂著倆黑眼圈,在老師訝異的目光下闖進教室的班長,因缺覺而顯得無比暴躁,進來一看前排沒有空位了,把包扔到張坑旁邊的桌上,一屁股坐下低聲罵道:“媽的,困死老子了。”
張坑淡然地看了他一眼,說:“困就睡覺,睡覺。”然後一頭栽在攤開的書上,醒來時都已經下課了。
上課睡覺效率高,更何況又是極困的情況下,一分鐘頂過去五分鐘,張坑伸了個懶腰,動一動脖子,然後趴下接著睡,直把一個上午睡過去,又是頸肌僵硬又是胃脹氣,然後給顧白刃發了個簡訊,約了放學路口見面,到約定地點時,顧白刃只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