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跟你說的吧?”顧白刃笑道,“我都沒告訴他,肯定是王路通知他的……沒事,我就是有點低血糖,再看到手術檯上血糊糊的,眼一花,就倒了,護士灌了我兩支高滲糖,當時我就好了,可是老師叫我回來休息。挺丟人的,人家小姑娘都沒暈過……”
“那你還不去休息!”張坑把顧白刃趕出廚房,“你這月是胸外是吧?巧了,我也是胸外科。”
“我們老師還經常去你們那兒會診呢。”顧白刃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張坑,感覺有句話已經到了嗓子眼,又被嚥了回去。
你考研嗎?這句話,怎麼也問不出口,可能是因為,早已看出了他眼中的逃避。
張坑次日在胸外科,被叫去給一個病人量血壓,醫生看著片子:“這胸腔裡有很多積血啊,你什麼時候感覺到症狀的?”
“昨天,”病人說,“我去醫大附院看了,那邊說要手術,但是排不上號,我等不及,就過來了。”
“這個屬於急診手術啊,他們應該給你優先做的。”醫生道。
“他們說我生命體徵都正常,不屬於緊急情況,”病人說,“我問那我這是什麼毛病?他們也說不出個由頭來。”
醫生問張坑:“血壓多少?”
“120/80。”張坑報。
“是還行啊……”醫生摸著下巴,“張坑,開個手術單子,中午十二點,開胸探查,再抽管備血,送血庫去,中午跟我上去拉鉤。”
“是!老師!”
張坑依言把事情做了,過了一會兒血庫打電話來:“你們中午手術那個病人,是RH陰性血!”
“RH陰性?”醫生說,“我們這個是開胸探查,小手術,估計是哪個小血管破了,給他用電刀止住就行了,問題不大。”
“那我們就備200CC了?”那邊問。
“別別,”醫生說,“未雨綢繆,你們多備點兒,再備點血漿什麼的,再給血站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你麻不麻煩啊!”那頭罵道。
“什麼叫麻煩啊!”醫生有點急了,“你們應該支援臨床工作啊,哪還有嫌麻煩的?!”
中午十二點,張坑打電話給手術室:“我們十二點有手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