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波瀾不驚,“你現在一個人在外面?”
“連這都能聽出來?”林寒道,“怕厲鬼跟著我嗎?”
“那倒不是,她幾天前就走了……”王路說完後,沉默了片刻,誰也沒有說話,最終問道,“你和威爾……”
“啊,我們,”林寒鬼使神差,竟然沒說已經複合了,“還是那樣,反正他也在外地,我看不見他。”
夜裡躺在床上,林寒有了思念的感覺。思念的是誰,他不知道。
託顧白刃把錢帶給王路那天,王路又來了電話,這次的語氣依然如故,就是語速有點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外國佬複合了?”
“複合不復合的,你在意嗎?”
那邊的聲音依然沒變,但林寒卻覺得王路的嗓音,是在深深地冷下去:“你犯了一個錯誤,你又把柺杖撿起來了。”
“我就是喜歡拄著柺杖走路,怎麼樣?”林寒沒的心裡焦躁,“誰說柺杖不好了?至少我有個人陪!丟了他,誰來陪我?!”
林寒那時候,可能是有一點希望王路回答“我陪你”的吧。
王路只是說了句“別騙你自己了”,就掛了電話。
那時候,林寒和王路已經有點僵了。
威爾回來的前一晚,王路又打來了,林寒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巧,是剛好的巧合,還是王路打探好了時間。
“林寒,其實你現在愛著別人吧。”電話那頭的嗓音依然還是那麼冷,冷得人焦躁,像一隻貓爪在心頭不停地撓。
“你說我愛著誰?”林寒本不該這麼問,他本該一口否定。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嗤笑:“是我吧。”
林寒愣了一下,大罵起來,可是電話已經斷了。
威爾回來了,一切本該很完美。見面的那天,宛然回到了分手之前的樣子,林寒想,大概以後就一直這樣了吧,一直這樣,直到威爾或自己再提出分手,那時也能欣然地接受了。
但是王路卻出現了,他剪去了頭髮,堅定地說“你現在愛的是我!”
林寒真的不想選擇,他真的不想離開柺杖,王路看上去,也真的不像是一個能讓他走得穩的人。但是當威爾那一拳下去,他只能記得,在自己最悲傷、痛苦、失落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是誰。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混蛋了。扶王路去醫院的時候,林寒突然意識到,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和威爾已經完了?他不是沒有一點後悔的,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這樣,同時問王路:“王路,我們在外面那幾天,我曾夢到親你、抱你,那些是真的,還是做夢而已?”
王路垂著頭,竟然“嘿嘿”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真的是你做夢而已……但是,你既然能夢到那些……”
林寒悔得腸子都青了:“我要把你扔在路中間,回去找威爾!”
“好啊,你走啊,”王路道,“反正我也不想去醫院,我要去喝兩杯……我記得有人還欠我一杯酒。”
“……”林寒沒話說了,只有說,“我陪你。”
作者有話要說:林寒喲,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寫你番外寫得自己都受不了了……我想念坑哥!想念白刃!哭!
妻奴與吃醋
春日暖陽,張坑和威爾坐在食堂裡等華洛林,待聽到幾個連續的典型過敏性鼻炎大噴嚏靠近,他們就知道,華洛林來了。
“嗨,威爾。”華洛林看威爾,打招呼。威爾抬抬手,算是回應。
“嗨,妻奴。”華洛林看張坑,說道。威爾問“什麼妻什麼奴?”
“去你的!”張坑笑罵,“你跑哪去了,還要我們等你。”
“哦,”華洛林道,“去和我男朋友——啊不對,前男友分手,不好意思,耽擱了十分鐘。”
張坑皺眉:“這一個還沒堅持過十天吧?”
“一星期,”華洛林跌坐在張坑旁邊,推出飯卡,“坑哥,去幫我打飯。”
“憑什麼呀?!”
“我今天分手哎!”華洛林道,“這麼大的打擊……”
“行行行住嘴吧你。”張坑拿著飯卡走了。華洛林開始給威爾解釋“妻奴”的含義。
“你們好,”顧白刃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打招呼,看到威爾,還是有些不自在,“張坑哪去了?”
他的眼睛瞄著華洛林旁邊座位上張坑的包。
“幫我打飯去了,”華洛林說,“你坐會兒?”
“我忘帶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