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你本來就不該懷疑她!”
華洛林說:“人家一事業有成德高望重才貌雙全女醫生,沒事整你這個蔫頭耷腦屁事不懂毛頭小青年幹嘛?你想被她整,也得配啊!”
張坑說:“看來馮主任的確是心胸寬大的好人。”
樹根說:“寬大個毛!我被她掐著打掃她們針灸教研室,已經掃了一個月了!你沒看那針灸銅人油光鋥亮的?那都是我的功勞!”
張坑,汗……
不過既然馮一珍是個擒賊先擒王的主兒,對張坑這個身不由己的小卒子不感興趣,張坑也就放下心來,不再每天溫習針灸書,以防她上課突然提問自己了。
10月底,運動會再次到來,張坑換好了運動服,出發去參加,一路伸胳膊踢腿,邊走邊熱身,忽見前面呼呼喝喝幾個人走過來,為首的馮一珍,穿著白大褂,左右回著頭笑說:“不去了不去了,你們去吧!”
身後有穿西裝的,高聲笑道:“馮主任不去可不行!馮主任一定要捧場!”
另一個穿白大褂的胖胖的花白髮男醫生說:“馮一珍,你就給個面子吧。”
“你看看,米主任都說話了,馮主任一定去!”西裝男又說。
“不去不去,我是真的有事……”馮一珍道。
“有什麼事,不能推的?”西裝男說。
“我那個……”馮一珍迎面看到張坑,計上心來,快步走過去捂住張坑的肩膀,說,“你們看,這是我乾兒子,今天在運動會跑步,我得給他加油去。”
尾行的人全都一愣,最後還是米主任說:“你從哪冒出來的乾兒子?”
張坑被她給弄傻了,剛想開口否認,突然感覺馮一珍的那雙手在他肩上重重捏了一下,顯然是練過的,手勁兒賊大,捏得張坑差點叫出來。
“你不認識他?”馮一珍迅速接話,“他是你那個外國研究生威爾的朋友啊,威爾介紹我們認識的,我看著喜歡,就認了。怎麼,我認乾兒子還得向你彙報啊?”
米主任忙道:“你愛認幾個認幾個,跟我沒關係!”
西裝男看這情形,知道馮一珍是抵死不想去的了,就說:“那馮主任,您去給您乾兒子加油,晚上總有空了吧?喝酒你得來吧?”
“喝酒我就更不去了!”馮一珍道,“我戒酒好多年了,你再誘惑我,讓我肚子裡酒蟲冒出來,我們家老公非找你算賬不可!”
“好好好,那下次下次,”西裝男道,“幾位大夫,我們先去吧?”然後便帶著同行的人離開。
馮一珍推已經石化了的張坑:“你不是去運動會嗎?快去啊。”
“啊?哦……”張坑回神,邁開步子走向體育場,試圖將剛才發生的一切當成夢一場。但是一斜眼又發現,馮一珍也跟上,在他旁邊大步走著。
“老,老師,您也去體育場啊?”張坑問道。
“是啊,說好給你加油的嘛。”馮一珍淡然說道。
張坑腳下一軟:“那不是剛才的騙人話嗎?”
“誰說是騙人話了,”馮一珍道,“雖然我只是為了擺脫那些醫療器材代理商才這麼說,但我也不喜歡說謊——所以,你這兒子,算我真的認了!”
張坑腳又一軟。他覺得今天這步沒法跑了……
張坑回到老教職工宿舍時,顧白刃看他的表情,心裡一驚:“怎麼,沒跑贏?”
“跑是跑贏了,”張坑一把抱住顧白刃,“但是我多了一個乾媽啊!你多了一個幹婆婆啊!啊啊啊啊啊……”
弄得顧白刃不明所以:“你說的是兩個人,還是一個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想把大三和大四上快速寫過去,進入精彩的實習期
爭議與先機
運動會的第二天,馮一珍又來了。在前一天以一個鼻尖的差距輸給張坑的大二健將,準備跑接力時經過張坑身邊,挑釁地剜了張坑一眼。
馮一珍看見了,跳起來就譴責:“你這同學怎麼回事?一點體育精神都沒有?翻白眼算什麼好漢?在跑道上贏了才是真英雄!”
激得人家年輕人在最後一棒反敗為勝,力壓張坑他們系,獲得冠軍,張坑愁眉苦臉:“老師你多那一句嘴幹啥啊,我們接力實力本來就不如他們,你還對他們使激將法!”
馮一珍:“叫乾媽!”
此後,馮一珍上課,也常說,“來來乾兒子,來幫媽一個忙”,逼得張坑想不認都不行,也屢屢搬著人體標本上樓下樓,頓悟“我算知道你為什麼要認我了,免費苦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