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那小情人求情來了吧?”
“乾媽英明!”張坑笑得諂媚,“賤內淺薄鄙陋,衝撞了乾媽,還請乾媽通融……則個!”
“邊兒去!”馮一珍不吃他這套,“你小子可以啊,找個學西醫……的男生!”
“請問乾媽有何指教?”張坑剛才還是示好,現在則是鐵了心要噁心馮一珍到底了。
“沒什麼指教,”馮一珍道,“只是本來,我想介紹我兒子給你認識的,現在想想你的情況……算了!”
“好好好,那我改日再拜會哥哥!”張坑道。
說到馮一珍的兒子,張坑就想起,馮一珍打電話的時候,那叫一個嗲,“寶貝啊~我馬上就回家~茶几上有水果,櫃子裡有零食,乖乖的啊~”
肉麻得張坑寒毛直豎,就問了句:“跟兒子打電話?”
“不,老公。”馮一珍說。
後來,張坑分辨出,馮一珍打電話,只要用的是那種噁心死人不償命的口氣,那麼通話物件一定是老公;而說著諸如這種“別玩野了啊,少喝點酒,不許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話的,對方準是兒子!
馮一珍嘆氣道:“其實他那臉蛋兒長得真是不錯,但是政治立場和我們不同啊,你這都能忍?”
張坑笑道:“馮媽,白刃跟我說了,你撕的那些東西,是他輔導員硬塞給他的,他可是完全支援中醫的!”
“是嗎?”馮一珍心態迴轉了些,“那還差不多。”
顧白刃還是有些怕馮一珍,雖然後來也見了幾次,算是熟了,馮一珍漸漸對他和張坑一樣,顧白刃還是放不開,總是記得初見她時她的那副兇樣兒。
期末考時,馮一珍來監考針灸,站在講臺上說:“現在距離考試還有五分鐘,你們要往桌子上抄東西的趕緊抄,反正一共三百多個穴位,桌子就那麼大,定位功能主治歸經,要都抄齊了,頂多抄十來個,考到了算你們運氣好,考不到你們就哭吧!”
過了一會兒,馮一珍到門外看了下,急急跑回來道:“巡考的來了,你們把小抄什麼的趕快都藏好,我出去拖住他們一會兒。”
同學們都哈哈哈地笑了,覺得這個老師太有意思。班長道:“靠,我本來一點小抄都沒做的,她這麼一說,讓人覺得非得做點小弊才對得起自己啊……”
考試完了又迎來寒假,張坑家裡連上了網,張坑在大宴賓客的背景下有事沒事和顧白刃影片傳情,忽而顧白刃離開一會兒,顧媽媽出現在螢幕上:“張坑啊,上次我問你的話……”
張坑從椅子上摔下來幾次後,覺得這也不是個辦法,終有一次再看到顧媽媽時,對她說:“阿姨,你問的事關白刃的隱私,我不能在他沒有允許的情況下透露給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上面那個還是下面那個……”
父母的關係緩和了些,張坑便在家待長了一段時間,寒假快結束時,才啟程回校。顧白刃回校時,張坑去車站接他,倆人見面固然親熱,但已不那麼急性,先一起在外吃了飯,然後拖著行禮逛了幾圈,再回到所租房內把東西拿出來收拾好,肚裡消食得差不多了,才默契地開始脫衣服辦事。
威爾對張坑和華洛林說:“你們確實知道,這學期過完,我就走了吧?”
張坑和華洛林頓時就沉默了,他們知道,但是他們不願意去想。
大學上到這個時候,已經是上得夠了,普通大學生距離找工作或考研只差一年了,而對張坑他們來說,前方還有一個景陽岡,翻過才能得生天——岡上那隻猛虎,就是為期一年的醫院實習。
威爾在畢業前的最後一學期,忙得腳不沾地,張坑和華洛林經常等不到他吃飯。張坑便時常買點菜,自己在小屋裡燒了吃,讓華洛林和顧白刃品鑑,結論居然是:張坑不應該學醫,應該去當廚師!
“忘了告訴你們,”張坑道,“我爸爸是大廚,過節時候我跟他學了幾手,又有遺傳下來的掌勺基因,所以才有這麼可口的飯菜!”
顧白刃看了新奇,也要學,試了兩次,張坑就不讓他挨灶臺了。“顧大夫燒菜,放鹽恨不得拿量杯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造科學怪人呢!你還是鑽研你的學問去吧!”
華洛林問顧白刃:“你研究的是什麼方向啊?”
顧白刃道:“神經。”
華洛林看張坑:“他這是在罵我,還是指神經內科?”
“神經電生理。”顧白刃解釋道。
華洛林一撇嘴:“這玩意殺動物多吧?看不出來啊,你手上冤魂無數啊顧白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