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腔:“對對,林寒,我就是找那邊那個人體骨架當男朋友,也不會找你的。”
旁邊的同學,有的直接過來圍觀,有的假裝看標本實則豎耳聽,大多都不喜歡林寒,心裡暗暗叫好,還有兩三個出聲嘲弄,弄得林寒惱羞成怒,竟然不上課了,衝了出去。同學們就攛掇班長:“記名字,班長,這個一定要記名字!”
解剖老師走進來,看到張坑腳下的那個始作俑障礙物,又喊起來:“不要把骨頭亂扔啊,怎麼都扔地上了怎麼回事!”
“就是這樣,”華洛林在對威爾傾吐過一番前因後果之後,終於爽了點,“你不覺得他也太bitch了嗎!這種男人到底是怎麼被養大的啊?這種次品應該半路夭折才對吧?!”
威爾攤手:“在美國,對GAY MAN有偏見的也不少,這種事情總是會發生,這種人總是會出現。”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明明不熱,華洛林用手扇著風,焦躁不停。
“對了威爾,你最近怎麼樣,還是那樣嗎?”張坑問,“一夜情,交往兩個星期……這些?”
“我沒有遇到對的人嘛,”威爾道,“關鍵是,我讀完書,要回美國,現在要找到能定下來的,很難!”
張坑點點頭:“說的也是。”
“你呢?”威爾問,“自從上次的獻血男生,沒有再遇上別人?”
“其實吧,倒有兩個,大概風聞了我的事情,主動來示好,”張坑說,“但是……”
“但是?”
“但是其中一個,玩心太重,我和他不是一類人。另外一個,我倒是有點好感……可是就在我們在教室外互留了電話號碼之後,華洛林她突然衝過來撲到我身上說‘坑哥!坑坑!張坑坑!我們去約會吧!’從此人家再沒打給我過……”
“我是約你去逛街嘛,”華洛林說,“我就做過那麼一次飛撲而已啊……還正好遇到……唉,對不起你了!可是我事後說幫你打電話去解釋,你又拒絕,到底什麼意思嘛?”
張坑便不回答。三人飯也吃得差不多了,聊也聊得差不多了,一齊站起來,把餐盤端到回收處,出食堂,華洛林說:“我要去買草莓!”張坑和威爾陪她去了水果攤,買了草莓後,華洛林說:“走,到我午睡房去洗了吃!”張坑和威爾沒異議。
三人沿著校內的道路走著,舊教職工宿舍樓就在5號學生寢室樓邊上,走著走著,威爾突然說:“洛林,那邊走過去的,是不是就是你上次和我說的,越南留學生?上次我見到她了,真的是,完全聽不懂她的中文!”
華洛林看了一眼,然後黑線地說:“威爾,那不是越南人,那是閩南人……”
三個人一起黑線,張坑難免邊聽他們說的,邊向那個閩南女生投去了視線,冷不丁地,張坑發現有一個人影,正與閩南女生擦肩而過……
“啊!”張坑叫出聲來,“那個!那個就是我上次在獻血車碰到的人!”
“哪呢哪呢!”華洛林和威爾伸頭,張坑都給打回去:“別一起看,給人發現了,以為我們盜竊團伙,圖謀不軌呢!”
“走走,跟著跟著!”華洛林不但頭縮回來了,聲音也變小了,邁著小碎步就跟上去了,更像盜竊人員了……
三個人假裝不經意地跟在顧白刃後面,眼看著顧白刃走到了舊教職工宿舍樓前,華洛林大詫:“他住這裡?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他呀?”
顧白刃走到樓前,站住了,沒有進任何一個門洞,好像在等什麼人。“坑哥,上!”華洛林道,“我命令你出擊!”
張坑當然不會聽她的命令,而是看威爾:“我現在去說話行嗎?”
威爾點點頭:“這是幸運女神給你的surprise,要抓緊機會!”
張坑便走了過去,乾咳一聲道:“同學你好,你還記得我嗎?”
顧白刃冷不防聽到有聲音,好像在叫他,回頭,卻是一個陌生人,表情迷茫了一陣,只聽張坑說“上學期,醫大,獻血車?”
“哦……想起來了。”顧白刃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
威爾和華洛林早跟過去,欣賞張坑的囧狀。張坑問:“你不是醫大的嗎?在我們學校宿舍區幹什麼,等人?”
等的千萬別是情人啊~張坑想。
“啊,對,我和一個人約在這見面的,”顧白刃道,“哦,他來了。”
張坑、華洛林、威爾三人齊回頭,與此同時,只聽一個明明沙啞但又故意捏起來的嗓音,用非常十三點的語氣說道:“你們在那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