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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不變的時間,伴隨著每天不變的音樂,大學生公寓廣播開始了。張坑走進開水房,刷卡打水,出水房時,正值一個好聽的女聲說道:“今天是十一長假後的第一天,我們看看今天的點歌單上都有誰呢?”
“哦,有一首歌,是送給中醫學院中醫臨床系3班張坑同學的。”
張坑精神一振,渾身警惕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份祝福是來自同校的華洛林同學以及……嗯……劉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播音員顯然是從沒見過這麼變態的名字,那結結巴巴的語速和尷尬的語態從每一條路邊,每一根裝了擴音器的燈柱上傳出來,整個公寓環繞立體聲,嚴重地戳中了張坑的笑點。張坑從拎著水瓶邊走邊憋笑,到放下水瓶站在原地捂著肚子大笑,簡直笑得停不下來。直到……
“他們為張坑點播的這首歌是……”
張坑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會是什麼?“老鼠愛大米”?“衝動的懲罰”?“我不是黃蓉”?
“這首歌就是蔡琴的‘最後一夜’,讓我們用心聆聽。”動聽的女聲用漸出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部分,廣播裡已經開始響起歌曲的前奏。
“踩不完惱人的舞步
喝不盡醉人醇酒
良宵有誰為我留
耳邊語輕柔
走不完紅男綠女
看不盡人海沉浮
往事有誰為我數
空對華燈愁
我也曾陶醉在兩情相悅
象飛舞中的彩蝶
我也曾心碎於黯然離別
哭倒在露溼臺階
紅燈將滅酒也醒
此刻該向它告別
曲終人散回頭一瞥
恩……最後一夜……”
張坑把水瓶拎到路邊,自己坐在人行道的沿子上聽,越聽,心裡的暖意越慢慢升起;越聽,唇邊的笑意越漸漸加深。歌曲快結束的時候,播音員的聲音又插了進來:“華洛林想對張坑說,‘張坑,其實我和威爾都覺得現在最適合你的是《愛像一首歌》,但是我喜歡這首,所以你就聽這首吧!明天見!華洛林’。”
張坑從路邊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提起水瓶,朝寢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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