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病那副鬼樣子被我看到全都無所謂,被你看到他幾天吃不下藥……幸虧他殘了,不然這不是大伯要跟弟媳婦兒……”
“你住嘴!”靜漪臉色煞白,呼的一下從石凳上起身。她氣的渾身發抖,轉身便要走。
符黎貞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子,冷冰冰的手讓靜漪身上頓時起了慄。
她陰測測地看著靜漪,湊近了她說:“你也是個狐狸精……渾身的***狐狸味兒,老遠就能聞到。果不其然姨太太養的就是姨太太養的,面兒上是大家閨秀,裡子裡就是***貨……大家閨秀哪兒有大半夜自個兒溜溜達達逛園子的?逛到人家夫妻院兒裡,做出那副樣子來給誰看?給誰看?!”
靜漪使勁兒擺脫她,符氏此時已經有些失常,手勁兒大的她掰都掰不開。被符氏這樣辱罵,她簡直像被抽耳光那樣屈辱……
“我就知道你是個禍害。禍害!我就是要你這個禍害,去除了另一個禍害。誰知道你竟然還是個草包……她那副病秧子樣兒,瞧著這輩子就剩下這點兒時候,悔著從前做下的那些兒事,我怎麼擺佈都成……你若是手段強些,看出她同七少爺的那點兒事,這般樣子,還不早早除了她?你偏不。你不來,那隻好我自個兒慢慢兒折騰她了……不過你這樣兒的,正好配七少爺。他就喜歡看著像良家婦女,其實最會勾?引男人的……你是逃不出他手掌心兒的。他對付人的手段,你還沒見著……你怕我,想跑?不是你自個兒多事,來送什麼信?你以為我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她能說什麼?當年別勾?引我丈夫,後來別愛上七少爺,不該同馬家瑞成婚,婚後不該同我丈夫藕斷絲連……為了什麼?誰管她為了什麼!我就看到我自個兒被她毀的成了灰、成了笑話!”符黎貞將靜漪扯住,怨毒的像只亮出毒牙的眼鏡蛇,纏的人緊緊的。
靜漪有些喘不過氣來,手上還疼著。
她忽然間叫了一聲“白獅”!
符黎貞一怔,幾乎是頃刻之間,她兩隻手一齊掐住了靜漪的脖子。
“你幹什麼?”她瞪著靜漪。
靜漪心跳驟停,頸上被扼住,突然間有種自己就要死了的感覺……符黎貞還在混亂地說著什麼,她攥著拳,使不上力氣。
“牧之……”她低低地叫道。
符黎貞聽到,忽的鬆了下手,靜漪喘息間看到白光閃過,符黎貞的尖叫頓時充斥著她的耳朵,她這才一口氣緩過來,就見白獅已經將符黎貞撲倒。有人過來扶住她,叫她少奶奶,她看著白獅就要下口去咬,急忙喊道:“白獅,停!”
白獅的血盆大口張著,正對準了符黎貞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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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反悔了,明天早上照常更。後天萬字更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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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且真且深的緣 (十八)
“白獅!”靜漪被張媽攔著,眼見白獅碩大的爪子按著符黎貞,沒有下口,卻也沒有動。她忙推張媽,“張媽把白獅拉過來……快去!”
張媽卻沒有理會她的命令,先顧著檢視她身上有沒有傷到,才看了眼被白獅嚇的動也不敢動的符黎貞,沒有出聲。
白婆子過來,低聲道:“夜深了,七少奶奶請回吧。少奶奶有點閃失,奴才擔待不起。”
“少奶奶這就走的了。”張媽先靜漪一步說。聽的出來她也有點發慌,靜漪喉嚨剛剛被扼住,有些難受,只點了點頭,沒說話。張媽這才去牽了白獅。
靜漪看白婆子拍手叫人來,將符黎貞攙扶起來榛。
符黎貞一起身,髮簪墜落,頭髮披散下來,原本已經有些凌亂的人,更顯得狼狽。她甩著手不讓人碰她,說:“少用你們的髒手碰著我……你們手上也不知死過多少人……我是遲早死在這裡的,你們著什麼急?”
白婆子也不出聲。她和同伴的身材都頗高大,符黎貞也是高挑的,被她們拿住,卻立即顯得弱不禁風。靜漪彎身撿起符氏掉落的髮簪,輕聲說:“等一等。”
婆子們停了下來,靜漪走過去倚。
她猶豫了下,繞到符黎貞身後,將她散亂的長頭髮挽起來,鬆鬆地挽了個髻,別上髮簪的那一刻,她聽到一聲嘆息。
彷彿是很遠,並不像是符氏。
“大嫂,”靜漪看著符黎貞的頸背。看不到她的臉,她覺得此時輕鬆多了,“最後再轉告二小姐的一句話給你。她說,‘可若能管住心,我又何苦到今日,我們又都何苦到今日’……大嫂,二小姐是個多情人。姐妹一世,大嫂就是不能原諒她,給她一句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