頙殩舞伴費法祖看出來,這支舞只跳到一半,便將她帶至場邊。
她有點驚訝,費法祖替她拿了汽水和摺扇來,說:“可以休息半場,再接著跳。”
靜漪微笑,點頭說:“謝謝。很久不跳舞,有點應付不來。”
費法祖在她身旁坐了,望著舞池中喜氣洋洋的男男女女,輕聲說:“上次遇險,多虧陶太太和陶司令相助。總沒有機會當面道謝。不是什麼好事,我也並不好意思當著人提起。日後若有什麼能幫上陶太太忙的,請儘管開口。”
靜漪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您千萬別這麼說。忘了這事吧。軺”
費法祖點頭,說:“不過我的話算數。”
靜漪微笑,見他堅持,也沒有一定推辭,“自那時離開南京,再不曾去過,很是想念那裡,人啊風景啊……都是很好的。”
“陶太太是很念舊情的人。”費法祖看她,微笑點頭,“晴子還在南京。只是閉門謝客,我也已經不便時時造訪。聽說不日便要搬到上海去的。骯”
“她沒有隨她的姐姐和養母走?”靜漪開啟摺扇,閒閒地問道。
“沒有。似乎已經同她們斷絕了關係,也沒有要回日本去的打算……”費法祖正說著,一抹桃紅色飄至眼前,費法嫻拖著方少康經過。他頓了頓,看到靜漪搖扇的動作也一停,問道:“你們怎麼不去跳舞?”
費法嫻笑著說:“剛跳了幾曲,歇一歇,想去外面透口氣。那邊好些人在等著與密西斯陶跳舞,忽然不見了人,一個個都著急的很……密西斯陶,是累了麼?”
靜漪看她笑的真如春風中搖曳的桃花一般,輕佻是輕佻些,無疑是好看的。她微笑不語,點了點頭。
費法嫻在她安靜的笑容中也不得不沉下來似的,轉臉看看方少康,吐吐舌尖,道:“我真恨不得是男子,好請密西斯陶這樣的大美人跳舞,託福作一回全場焦點……少康,不如你替我請密西斯陶跳舞吧!”
靜漪怔了下,隨即微笑道:“密斯費,我好容易偷懶一會兒……”
她看向方少康。對未婚妻的提議,方少康看起來並不反對。這讓靜漪意外。她心一沉,摺扇便合了起來。唰的一聲輕響。
此時恰好一曲結束,方少康伸手至靜漪面前,躬身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