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喬博琰再次把視線投向街面,此刻已經有人來清理。想到今晚要與國華黨的代表人會面,他在心中對自己說,最好不要發生什麼意外。
……
四海幫的總部同樣也在臺北,此刻在這棟別墅裡,楊光彪正坐在首位上,眯著雙眼,聽著手下的彙報,臉上的那道疤痕在光線下格外明顯,也顯得格外猙獰。
“龍頭,現在外面都在傳是咱們四海幫在後面下陰招,想要陷害天道盟,讓天道盟和竹聯幫掐起來,您看……”
馮真的海嘯堂是四海幫眾堂口中實力最強大的一個堂口,所以在楊光彪面前,他的地位其實有些微妙。此刻,他偷偷打量楊光彪的表情,想要從中揣摩出一些想法,可惜,他最終一無所獲。
“會不會是天道盟自編自演的一場戲?”楊光彪慢悠悠的道。這樣的事,還不值得他心急上火。
被問到的馮真沉默,他不知道,自然不會亂說。
楊光彪也不在乎馮真是否回話,自己說完之後,又想了片刻,才肯定的道:“應該就是天道盟那狗東西,想要聯合竹聯幫來對付我!”
“那……為什麼不是竹聯幫呢?”馮真不解的問道。
楊光彪嗤笑,露出因為嚼檳榔而發紅的牙齒:“竹聯幫這個時候自顧不暇,哪裡會有精神在後面使陰招。看來天道盟是不服氣上次的鬧市區械鬥被我們陰了一次,所以想要報復。”
馮真沉默,在他看來楊光彪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在臺灣黑道,眾所周知司徒劍南病入膏盲,每日只知昏睡,把整個幫派交給老鷹那個反骨仔來打理。
那個傢伙此刻趁機洗刷竹聯幫內部,完全掌控整個幫派都還來不及,怎麼會有心思在這個時候去暗算其他兩個大幫派?從上次派司徒鳳帶隊爭搶地下拳場的配額,就知道他想要除掉司徒家的想法了。
說不定,就如龍頭分析的那樣。這就是天道盟自己搞出來的事,想把屎盆子扣在他們四海幫的頭上。
“龍頭,那要不要澄清一下?”馮真問道。
楊光彪冷笑:“澄清什麼?我害怕一個區區的竹聯幫?老子就在這裡等著,看看這兩隻螞蚱怎麼蹦躂到老子面前。”
“可是,咱們不能就這樣沉默啊!”馮真擔心的道。
楊光彪信心十足的道:“放心,讓他們來,如今沒有司徒劍南的竹聯幫就是一個軟柿子,有沒有膽量上天道盟的船一起來對付我四海幫都還未定。就算是他敢,我也能把他多出來的膽給挖了。”
話已至此,馮真覺得自己多說無意。
自從四海幫取代竹聯幫成為三合會聯盟的常任主席之後,幫主楊光彪的性格就越發的驕傲起來。而這些年又無人敢捋其鬍鬚,這讓這種驕傲慢慢的變為了自大和自負。
此刻,雖然他覺得有必要向外澄清一下,至少讓四海幫的名聲不被損害。但是,楊光彪都不在乎這些,他也無從相勸。
竹聯幫內,一邊調養身子一邊指揮竹聯幫眾按照安雲兮計劃行事的司徒劍南,看完手中的情報之後,冷笑連連。
魚兒終於上鉤,第一步總算完成。
按照第二步的計劃,那就是竹聯幫在憤怒之下,邀來強援助陣。也就是出雲社合理踏足臺灣黑道的時刻。
只是,在這第二步實現之前,還需要做出一些鋪墊。
“幫我聯絡天道盟的羅貴,我有要事相商。”司徒劍南手中拿著一早就被安雲兮圈畫出來的地圖,對手下吩咐。
示弱,不停的示弱,要讓外面的人知道竹聯幫如今內外皆憂,就連剛剛病情有些緩和的老龍頭都無法安心休養,要參與到幫派中的事,代龍頭老鷹更是時刻威脅著竹聯幫內部的穩定。
這是安雲兮臨走前,對司徒劍南的最後叮囑。竹聯幫此刻被打壓得越慘,她出雲社站在臺前的合理性就越高。畢竟,在東南亞的黑道峰會上,竹聯幫和出雲社的關係算是走得比較近的,在受到打壓之際無奈請求外援也是人之常情。
一旦出雲社擁有合理理由駐入臺灣,那麼接下來的事就能按照安雲兮的設想實現。此刻,在一切未到臨界點時,她的任務還是乖乖留在校園裡讀書上課。
誰能猜到,在此刻風雨飄搖的臺北市,風雨之中,有一道纖細的人影躲在立中正的校園裡指點江山呢?
接下來的兩天,臺北市越發的混亂起來,市民們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打誰,誰在報復誰,總之三個盤踞臺灣最大的幫派開始混戰,引發了地下更多小幫派也跟著一起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