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兮的目光從喬博琰淡定的臉上一掃而過,最後重新落在江鶴臉上,繼續道:“不過,我門中剛好有一方法可以對症下藥,就是不知道江叔叔能否讓我一試。”
嘶~!
國醫那邊傳來了細微的議論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安雲兮的膽大妄為,還是在思考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辦法治療首長的病。
“雲兮,你真的有辦法?”江鶴畢竟是老政客了,儘管他眼中的激動已經幾乎掩藏不住,但是,他詢問的聲音依然很是平靜。
安雲兮肯定的點點頭。
安雲兮做出回答之後,接下來就看江鶴的選擇了。他看向曾國學,後者是他的家庭保健醫生,專門負責自己父親的身體問題,他當然要聽取曾國學的意見。
可是,曾國學只是雙眼盯著安雲兮,久久之後,才緩緩的道:“聽說小友曾經治好了濯老,不知道可有此事?”
安雲兮眼睛微眯了一下,之前喬博琰就跟她說過,為了降低對方對她的懷疑,他曾經搬出了尚海濯家。此刻,當面被人問到,安雲兮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曾國學垂下眼眸,思索了一番,又抬起來看向她:“小友說有辦法治療老首長的病,不知道可否將治療的方法說出來讓我們幾個也聽聽。”
安雲兮一笑,道:“曾大夫,您學的是西醫,難不成還懂得中醫的治療方案?”她這句話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晚輩的身份上來說,反而有一種平起平坐,甚至高人一等的架勢。
原本以為曾國學會羞惱而去,卻不想他只是淡淡的笑道:“雖然老夫是西醫,但是也是老首長的保健醫師。論其養身之道,還是我華夏略勝一籌,所以平時我也有略讀一些中醫的知識。安小友的話,應該能聽得懂。”
這種謙和的態度,讓曾國學確實有一種德高望重的感覺。至少曾國學身後的幾位都崇拜的看向他,對安雲兮露出輕蔑的神色。
“曾大夫可曾聽過燒山火?”安雲兮挑唇問道。
原本以為曾國學不知道,卻不料安雲兮的話音落下之後,前者就雙眼撐大,激動的道:“你說的是真正的燒山火?”
安雲兮淡淡的眷了他一眼,點頭:“看來曾老確實是瞭解的。”稱呼的變化,也代表了安雲兮心中對曾國學印象的改觀。
“哼,我們曾老博學多才,又豈是你這種黃口小兒能懂的?”最開始就對安雲兮抱著懷疑和意見的那位國醫趁機不屑的哼了一聲。
安雲兮直接無視他,沒有給他半點反應。這讓他臉上流過一絲惱怒。
“張老,不可這樣說。”曾國學輕聲責備了那張老一句。此刻,他的神情中喊蘊藏著激動,這讓江鶴都有些迷糊了起來。
“曾醫生……”江鶴喚道。
曾國學看向江鶴解釋:“江部長,其實要治療老首長的病還有一種最安全的方法,那就是中醫的以中國傳奇針灸,燒山火。只是,這種手法早已經失傳,所以……唉。”說著,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好似對華夏醫學精髓的消失也心疼不已。
“那曾醫生,你的意思是……”江鶴也激動起來。兩人對望一眼之後,都把視線移到了安雲兮的身上。
被關注的安雲兮挑唇笑道:“正巧家師傳授過這種針法。”
“敢問令師……”曾國學的反應極快,安雲兮能說出燒山火,雖然已經讓他相信這個少女有幾分本事,但是從保險出發,他希望能讓少女的師父出手,這樣對雙方都好。
只是可惜,安雲兮在他這句意味明確的詢問之後,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家師早已仙逝。”
曾國學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垂下來,沉默了兩秒,最終對江鶴道:“若是這位安小友確實會燒山火,那倒是可以一試。”
得到曾國學的肯定,江鶴心中輕鬆了些,再次看向安雲兮的眼光已經不同。
“曾老不可啊!”
“曾老,老首長的身體本就很虛弱,此刻怎麼能讓一個小丫頭隨意折騰?”
“曾老,萬一她只是信口胡謅,傷了老首長,這怎麼辦?”
“……”
曾國學身後站著的國醫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那語氣中的激動就好比安雲兮是殺了他們全家的兇手似的。
曾國學皺了皺眉。江鶴皺了皺眉。江孜宣娟秀的眉都快在眉心打成了一個結……
“安神醫的醫術我來擔保。”紛亂之中,喬博琰冷聲開口,打消了一切的聲音。
安雲兮看向他,眸光閃動,沒有說話,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