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新婚之際,實在拉不下臉,說起丈夫還跟別的女人有瓜葛。
將來讓平日交好的小姐妹知道了,豈不笑話自己?說自己沒出息,嫁了人,遇到一點事就哭哭啼啼找孃家,那得多沒面子!
她自幼性子要強,又愛臉面,覺得自己已經出嫁的人,不再是躲在父母羽翼庇佑下的小姑娘,遇事應該獨當一面才對。
到時候,自己不靠孃家就把顧氏的事給解決了。
也讓別人都知道,自己不光是在家裡才過得好,在婆家也一樣風生水起,既能夠把丈夫攏在手心,也能擺平外面的花花草草——
想是這麼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擺平顧氏呢?
薛夫人見女兒一直目光閃爍,走起神來,不放心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沒有跟母親說實話?”
女兒性子要強的很,別是受了委屈,不肯說罷?
薛氏忙道:“沒有,沒有。”怕母親多心,萬一派人去打聽到顧氏就不好了,心思一動,故意嘟了嘴,“都是三郎偏心啦。”
薛夫人聞言大驚,“……怎麼?你們才剛新婚,他就跟通房有了什麼不成?”又不解,“我怎麼記得,徐三郎屋裡是沒有通房的。”
“什麼呀。”薛氏嬌嗔,“母親想到哪兒去了?”解釋道:“前幾天三郎叮囑我,說是他二妹自幼嬌慣,有脾氣,讓我往後多讓著一點兒。”
薛夫人鬆了一口氣,埋怨道:“這也算是個事兒?”好笑又好氣的看著女兒,“哪個做嫂嫂的,不讓著小姑子幾分?女兒矜貴,做媳婦的自然比不得,要低一頭。”
薛氏見成功的瞞住了母親,得意一笑,“知道啦。”
“當初你那幾個姑姑在家時,我有哪一件事沒讓著她們?”薛夫人舉了例子,一面拍著女兒的手,安撫道:“三郎肯私下提醒你,算是不錯的,換做你爹,二話不說就只會讓我退一步。”
薛氏抿嘴一笑,“像爹那種整天混在軍營的粗人,哪裡懂得心疼人 ?'…'娘生氣,也是白白氣壞了自己。”
“那都不要緊。”薛夫人摟了女兒在懷,丈夫粗中有細,自己是不會跟他計較這些小事的,滿足笑道:“只要你和沛哥兒都過得好,我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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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蓮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自己在家猶豫了好幾天,終於頂著捱罵的風險告訴了母親,——果然沒有猜錯,杏娘走失了,何庭軒也一樣不見了。
要是姐姐杏娘站在自己面前,真想抓著她搖一搖,“無知的少女啊,為著個皮囊好一點的男人去私奔,你這是要鬧哪樣?!”
何庭軒那種紈F子弟,家裡養著的時候,看著花團錦簇、人模人樣的,實際上一點求生能力都沒有。
他是能當官?還是會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