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了禮部,急急道:“一定要快,皇上和貴妃娘娘……,哦不,皇上和皇后娘娘正在等著呢。”
偏偏今兒值班的是一個書呆子,慢吞吞道:“還沒有讓欽天監挑吉日呢。”
“哎喲,我的大爺!”高勤急得直跺腳,“什麼吉日?皇上說是今兒,那今兒就是黃道吉日!你再拖拖拉拉的,回頭挨一頓板子事小,腦袋掉了,可就裝不回去了。”
嚇得那人臉都白了,慌忙雙手捧了冊後草詔,屁滾尿流跑了進去。
高勤這才騰出空來抹了一把冷汗——
不由啼笑皆非。
冊後詔書啊,未來的皇后娘娘想要就要,那氣勢……,她想三更要,皇帝就不敢拖到五更給,連一句多話都不敢說。
看來這後宮,從今往後怕是要“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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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鄧恭之女,鍾祥世族,毓秀名門,嗯……”顧蓮拿著明黃色的冊後詔書細看,一面含笑念道:“溫懿恭淑,柔明毓德……,我還有這麼多好品質呢?但卻總是叫人信不過,可惜了。”
有些厭倦,將詔書隨手扔在了一旁。
竇媽媽在旁邊陪笑,勸道:“皇后娘娘,太醫說你最近勞累過度、肝氣鬱結,需要好生調理一陣子,不可輕易動氣的。”又道:“等回頭養好了身子,開春暖和,正好舉辦封后大典呢。”
“知道了。”顧蓮偏過頭去,視線正好看到那一行“皇后之尊,與朕同體”,不由蹙眉,指了指詔書,“拿下去收起來吧。”
同體?既然同體,心有疑惑為什麼不來問自己?——
說到底還是信不過。
試想那天自己和葉東海說的話,要是答錯一句,後果又會是如何?!哪怕偏了一絲一毫,只怕今天已經是另外一個結局了吧。
宮闈裡面的每一步,都是這般如履薄冰、膽顫心驚!
而這全天下人都是可笑的跳樑小醜,只有皇帝一個人算無遺策!他算計徐策,算計葉東海,算計大臣們,算計自己,——甚至還能在冊後詔書裡面,將自己維護“亂局”的功勞誇大一通,作為立後的一項資本。
亂局?從頭到尾哪裡真的亂過?——
真是可笑!
對他,不是不恨的。
然而感情不是自來水開關,說開就開,說關就關,已經聚整合涓涓細流的感情,要如何才能戛然而止?更不用說,自己這輩子都和皇帝不能分離,往後日夜面對,真不知道……,彼此該要如何相處了。
“感覺好些沒有?”徐離才去了懿慈宮那邊說話,進門問道。
顧蓮原本想要再說幾句負氣的話,又覺得無聊。
因而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