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跳起來了,這都什麼玩意兒?怎麼可以這樣呢!你也太不拿生命當一回事了吧?~(某櫻奸笑:好了吧,人家也只是拿你的命不當命啦!~)
反正我們已經把你的名字給報上去了——你是跑也得跑,不跑——也得跑!!”同學丁繃著一張臉極為嚴肅地放下了這個晴空霹靂。
O·M·G……
“你頭髮暈了吧你?為了比賽這種無聊的事你要我把命都搭上嗎?況且,你們還說的這樣遲——再臨時的變故這樣也太可笑了吧!!”我由骨子裡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恐怖性+危急性,這個事情要是真發展下去,“弄巧成拙”不是不可能啊!那樣我就徹底完了——徹徹底底你等著見我的屍首吧!!!
她沒有再看我一眼。
她走了。
那麼無情。
她已遠去。
留下——
暴走的我!!~
“天啊地啊,佛祖啊上帝啊觀世音娘娘啊真主阿拉啊梅林大人啊,我·現·在·怎·麼·辦·啊!!!!!!”我激動地一時之間不知該往哪裡躥好了,“對了,你們,你們為什麼就不來幫幫我?!!”我一下想起了什麼,注意力迅速轉移到了看好戲的“空氣”身上。
“幫你?幫你什麼啊?”哈利問的沒頭沒腦的。
“當然是幫我把那個死人支走啊!!”
“蠢貨。”西弗嘲諷地說,“下次求援時先把你的語言換成英語再說,只會亂吼亂叫的蠢材安小姐。”
……|||
我……似乎好像真的是……沒有說英語耶……||||
(某櫻:我惱了,這個女人最近真是太腦殘了!!)
有著塑膠的香味的跑道400米一圈。
周圍的高大的香樟遮天蔽日地生長,鬱鬱蔥蔥鬱鬱蔥蔥。
周圍有很多人在嚷嚷著。
也有人在喝水系鞋帶,也有人在吶喊助威搖彩旗。
發令槍的聲音反而顯得又空洞又虛假。
遙遠到不可思議,彷彿是個跟我完全無關的東西。
身體本能地移動,我現在只是不想死。
三圈半的長度。
我不知道該如何熬下來。
我甚至連我是在為了什麼而搏命我都不清楚。
班級榮譽集體利益?
身體綜合素質發展?
挑戰自我挑戰極限?
——
可笑!
我不需要用自己的命去賭一樣事情。
除非我認為這件事與我的命一樣重要。
那麼,以上幾點,哪一條與之吻合?
一圈的長度。
兩圈的長度。
這是最後了嘛?
為什麼還不是?
為什麼還有那一圈半我沒有跑?
為什麼我明白不想跑,我的雙腳卻還是在高速移動著?
為什麼我要出現在這裡?(某櫻:孩子,你瘋鳥……)
恍如觸不到頭的終點,其實一直在前方。
只是我到不了那個“對岸”。
白色的統一校服裝裡的黑色總會很顯眼。
比別的顏色更加顯眼。
這是隻有我才看到的一抹濃郁的黑。
在那個讓我所茫然的地方靜靜塗上的一點映色。
我不知道他的臉上又會掛著何樣的蔑視笑容,也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傷人難過的話語,更不知道在我倒下的時候他會不會幫我站起來。
但是,我卻願意繼續跑下去。
因為這是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
為之付出生命也不在乎的答案。
(某櫻:小悠,謝謝,你是在跑步,不是在被押赴刑場的路上!!)
我們的宇宙無邊際無聲息。
置身於此的小小的我們渾渾噩噩,冷暖不知。有時抬眼看向蒼穹,在那上面,或者更上面,世界有多大?宇宙有多大?還有沒有更漫長的 時間在更遙遠的地方?
——直至現在,人類依然沒有不孤獨的證據。宇宙毫無生氣地繼續寂寞。
黑,而且冷。
所以,我們要學會奔跑。
就算成長不起來,至少我們也要能夠逃得掉。
第九章 彩虹果,言誰心
這是一個奇怪的迴圈圈。
好像我總是在一方面渴求刺激新鮮的生活,一方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