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與唇分開的那一刻,夜辜星氣喘吁吁,指著安雋煌,氣得滿臉漲紅,“暴君!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自己臥室裡藏了個女人,現在人家還沒進我房間呢,你就不爽了,那我豈不是要更不爽?!”
安雋煌目露無奈,“那是個意外,我……”
“意外?!”夜辜星聲音陡然拔高,“她都進你的臥室了,還說什麼你在洗澡,沒空聽我電話!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不管是意外,還是必然,她進了你的臥室,動了你的手機,都、是、事、實!”
安雋煌啞口無言,夜辜星說得一點沒錯,無論如何,防守不嚴,過在他。
“那你想怎麼懲?”從夜辜星提起這茬兒,他就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不就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既然她想玩,他作為男人,自當奉陪。
“嘿嘿……”夜辜星笑得不懷好意,直接把男人掀開,翻身坐起,摁下壁燈開關,房間霎時被暈黃的燈光籠罩。
她託著自個兒小腹,悠哉的小模樣看得男人再次蠢蠢欲動,心猿意馬。
夜辜星摩挲著下巴,沉吟一瞬,“先唱首歌來聽聽。”
“……”
“不會?那……童話故事總會講吧?”
“……童、話?那是什麼東西?”
夜辜星滿頭黑線,“那你有什麼特長?”
安雋煌赤裸著上身,坐在床沿,壯碩的身軀在燈光下蒙上一層神秘的暖暈,沉吟一瞬,“射擊、格鬥、柔道、泰拳、拆裝槍械……”
夜辜星頓時覺得,她是挖了個坑,反倒把自己給埋了。
“那……你就先做一百個俯臥撐!”
男人二話不說,直接撐在地板上,頎長的身軀繃得筆直,一起一伏間,動作標準得不可思議。
一百個俯臥撐,不過三分鐘,輕鬆拿下,臉不紅,氣不亂,手不顫,反倒是夜辜星盯著對方虯結凸起的背部肌肉看呆了眼,久久不能回神!
安雋煌坐回她身邊,正準備伸手,猶豫一瞬,徑直朝浴室而去,很快便拿著一張白色毛巾出來,邊走還邊擦著手,原來是洗手去了。
眼見男人魔爪又朝自己伸了過來,夜辜星一縮,趕緊伸腳抵住他,“那個……你先把花給我撿過來。”
安雋煌依言撿起地面上的玫瑰花,遞到她面前,深邃的瞳眸劃過一抹晶亮黑光,不安分的手又開始向她腰部探來。
“等等!”
男人動作一愣。
“我有說懲罰完了嗎?現在,我想洗花瓣澡,不知有沒有人願意效勞呢?”女王氣場畢露無遺!
安雋煌眼底飛閃而逝一抹譎光,淺笑勾唇,接過玫瑰花,“當然,我的榮幸。”
夜辜星挑眉,這麼好說話?
將信將疑地邁進浴室,見安雋煌沒有跟上來,夜辜星鬆了口氣,困頓之意襲上,打了個呵欠。
折騰一晚上,她是真的累了。
脫下貼身衣服,她現在只想好好泡個澡,再美美睡個覺,明天跟男人好好過除夕。
她才不會傻到假裝大度,虛情假意,把他推回安家,既然他來了,想必本家那邊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
去你媽的顧全大局、安家族規,她才不管!
今年她還就要安雋煌陪她過除夕了!氣死紀情那個老妖婆!
我就拐你兒子了,咋地!
安家那些人關她屁事,她向來不懂“無私奉獻”、“克己奉公”這些詞是什麼意思!
反正紀情不待見她,還想害死她和安雋煌的孩子,安家那些牛鬼蛇神也不是什麼善茬,得罪了就得罪了!
華夏是她的地盤,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安家那些人不來招惹她也罷,知道敢歪心,她就能叫他們有來無回!
誰叫安家在華夏的勢力弱呢?
經驗告訴我們,落後就要捱打!
果然是真理!
夜辜星心情愉悅地哼起了歌,下一秒,歌音效卡在了喉嚨,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她背後,猛然回頭,卻見男人用襯衣兜著一包玫瑰花瓣兒闖進了浴室,一雙凌厲黑眸此時正一眨不眨盯著她裸露的後背。
直接抓起手邊的溼毛巾朝男人丟去,安雋煌不閃不避,輕鬆接下,花瓣兒未灑一片。
男人邪邪一笑,夜辜星從沒見過這樣的安雋煌,邪肆之中略帶霸氣,淡漠之下隱現流痞,端的是風流倜儻,魅惑逼人!
只見他揚了揚手裡的毛巾,“需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