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特別,畢竟安雋煌向來不近女色,安家眾人曾一度懷疑他是否患有隱疾。
夜辜星的出現,讓謠傳不攻自破,不僅如此,她還懷孕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家主一切正常,以後生個健健康康的優質繼承人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本來,夜辜星的出現是件大大的好事,至少證明了安雋煌是個正常男人,可是,當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步,眾人才驚覺,火車早已脫離了原本的軌跡!
一不注意,就是車毀人亡的危險!
若是他們早點得知安雋煌這般看重夜辜星,甚至鐵了心要將繼承權交給她生的兒子,那他們會毫無猶豫——先下手為強,斬草除根!
在高人一等的安家人眼裡,夜辜星既非名門閨秀,身後又無權無勢,沒有任何倚仗,這樣的女人如何配當安家主母?!
“你怕了?”男人將頭埋進女子肩窩,輕嗅芳香。
夜辜星緩笑勾唇,陽光下,洋溢著淡淡的暖,眼底卻飛閃而過冷厲寒芒,隨即隱匿得乾乾淨淨,悄無聲息。
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死都不再可怕,還有什麼值得畏懼呢?
秀眉輕挑,她卻只是笑,“你在用激將法?”
“是。”男人直言不諱,黑眸沉邃,“那你上當嗎?”
夜辜星轉身,踮腳,在他溫涼的吻上吧唧一口,迅速退開,陽光下,女人笑意明媚,全身都籠罩在一片光暈之中,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慄——
“到時候,死了殘了傷了,都與我無關。”
男人笑得寵溺,滿眼縱容,“當然。”
“好。”
那就姑且會一會這些魑魅魍魎,鬥一鬥爾等鬼怪仙葩!
安雋煌眼前一亮,拉著她就往外走,大掌鉗得她手腕發疼。
“去哪裡?”
“民政局。”
夜辜星警惕,“幹嘛?”
“領證。你答應了。”
夜辜星抽回手,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剛才。”
“我只是同意你邀請安家人,其餘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安雋煌雙眼微眯,危險的光亮一閃而過,“你想反悔?”
夜辜星神態悠遊,“未曾許諾,何來反悔?”
男人像洩了氣的皮球,熾熱的眼神如同被涼水澆熄,逐漸冰涼,垂眸斂目間,似有幾分委屈和幽怨,薄唇緊抿,音色沉啞:“為什麼?”
夜辜星一愣,知道他是誤會了,輕嘆一聲,主動窩進男人懷中,“煌,你覺得,一張紙能代表什麼?若是有情,一張結婚證不過錦上添花;如果無情,哪怕牢牢握住那張紙,也無法挽回漸行漸遠的兩顆心。”
男人沉默,手卻下意識收緊。
“我們之間,不需要捆綁,哪怕沒有那張紙,我們也是夫妻。我是你孩子的母親,而你是我孩子的父親。”
“我想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我的妻子,成為安家主母。”
夜辜星翹起唇角,隱約張狂,“就算沒有那一紙婚書,我也會讓安家眾人心服口服,你信嗎?”
“信。”相信你,如同相信自己。
夜辜星眼中浮現一抹動容。
安雋煌輕吻著女子雪白的脖頸,湊近她耳邊,“給我一個期限。”
“三年。”她要用整個南方黑道作嫁,方才不負他一腔柔情,他給了她世上最好,她便回報他世上最珍,成就一場盛世婚嫁!
她要風風光光嫁給這個男人!讓全世界都見證他們的幸福!
“一言為定。”
……
夜辜星總覺得她忘了什麼,看著別墅忙進忙出、勤勤懇懇的傭人,她方才想起一個被她忽略已久的人。
拿起電話,夜辜星笑意融融,音色柔軟,“榮嫂,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早點回別墅吧……”
結束通話電話,榮嫂欣喜若狂,絲毫沒有懷疑夜辜星為何一反常態,在這個時候打電話讓她回去別墅。
要說這段時間,她還真吃了不少苦,每天盯著一堆裝修工人,雖然乾的是監工的活,但對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她哪還有勇氣撒野?
不僅每天要給這群工人做飯,還吃夠了粉塵、塗料灰,在紀情那裡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之後,就不敢再輕易聯絡本家那邊,生怕惹惱了紀情,反倒連累女兒吃苦!
就這樣不溫不火、溫溫吞吞地熬了兩個多月,夜辜星這通電話無異於開啟監獄牢門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