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逐漸轉白。”
“無緣無故,溫家為什麼這樣做?”夜辜星問得一針見血。
溟釗沉默,不再開口。
夜辜星眸色微深,似笑非笑望向溟澈,“道上傳聞,鬼醫的醫術出神入化,甚至能夠活死人、肉白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今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要不要試試?”目光卻是從溟澈身上悠悠瞟向那一麻袋躁動不安的蛇。
溟澈突突地打了個寒顫,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咬咬牙,好漢不吃眼前虧,“溫家是安家第五脈的表親,溫家二小姐從小就養在老夫人身邊,很、很受寵愛……”
夜辜星若有所思,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吧?就算紀情和自己有仇,但溫家沒道理插一腳,除非……
“看來,是有些人惹了桃花債……”
輕飄飄一句感慨,明明平淡如水,卻偏生讓人聽出一種暗潮洶湧的意味。
溟釗冷眼旁觀,他回答了這位的問題,也沒有揭家主的短,所以,他不用擔心受罰。
反觀溟澈卻是後悔不迭,他沒想到這位的心思如此敏銳,他不過就說了個“溫家二小姐”,就把什麼都暴露了。
安家本家,誰不知道,紀情看重溫馨雅,完全是把她當做了未來兒媳婦,上回又聯合五脈向家主施壓,非要他娶了溫家姑娘,最後還是被安雋煌一力壓下。
為此,紀情還發了好大的脾氣!
溫家那朵小白花,表面上看柔柔弱弱,惹人憐惜,沒想到背地裡竟然把心思動到了夜辜星頭上,在家主眼皮子底下玩小動作,簡直活得不耐煩——找死!
夜辜星冷冷一笑,徐州溫家是嗎?很好……
這時,孫毅上前,朝夜辜星低聲彙報,隨即,躬身退下,只見女人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大,像極了怒放的山茶,帶著血腥的顏色,卻美得驚心動魄。
“夜姐,這人要如何處置?”武強指著王慧,朝夜辜星開口問道。
輕描淡寫轉移了視線,夜辜星緩緩啟口,恍如耳語低喃,“裝進麻袋。”
王慧渾身一震,響頭一個接著一個,撞擊地面的悶響如同一把悶錘,敲擊在眾人心上,“求求你——夜小姐,我是被逼的!我求你放過我!我的丈夫和孩子都在溫家人手裡,我實在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啊……”
不一會兒,王慧就撞破了額頭,鮮血順著她鼻樑一路往下,啪嗒一聲,滴在地上。
眾人皺眉,憎惡之中隱藏著一絲淡淡的同情,只有夜辜星,從頭到尾,冷眼旁觀,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
冷冷開口,“沒聽見我說的嗎?”
武強眼中閃過一抹猶豫,而就是這抹猶豫給了王慧反應的時間,只見她從懷裡掏出一把錚亮的匕首,怯弱可憐的目光霎時變得陰狠,猛竄而起,竟是直直向武強心口位置刺去。
因為對方動作太過,武強始料未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刀劍離自己心臟越來越近,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當下,一把小巧凌厲的手術刀以更快的速度、更加精準的力道刺進了王慧右手腕部。
王慧因為劇痛下意識鬆手,匕首落地,被反應過來的武強一腳踹在小腹,強勁的力道直直把人踢到三米遠,撞倒了櫃角才堪堪停下。
孫毅大步上前,將其反手製服。
武強轉身,朝夜辜星深深鞠躬,“多謝夜姐出手相救。”剛才那把手術刀就是由夜辜星擲出,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夜辜星卻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武強只覺頭頂那道冰冷的目光似要將他凍成冰雕,夜辜星沒有開口,他就一直這樣躬身而立,好像一尊頑石,固執又堅韌。
羅濤皺眉,看著武強,卻緩緩搖了搖頭,他這個兄弟表面看上去倒是兇狠,可到底心腸不夠硬,剛才那種情況分心是大忌!
該受到點教訓了!
“夜姐,對不起!”武強再次開口,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女人卑躬屈膝,如今還大聲道歉,溟釗和溟澈對視一眼,看來他們家夫人遠遠不止兩人表面看到的那般簡單啊……
夜辜星挑眉,“為什麼道歉。”
“做錯了就該道歉。”
“你錯在哪裡?”
“我……我不該分心,不該不聽命令。”
冷笑一聲,“看來你還是不明白。”
武強咬牙,“請夜姐明示!”
“你錯在對敵人婦人之仁!”
“可她只是逼於無奈才……”
“逼於無奈?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