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辦法?
勸也勸了,罵也罵了。
葉洱站在原地就是不走,死皮賴臉,又哭又笑——
“輝月,咱……接著喝!”
“他媽的不就是個男人嘛!我我我……”
“床前明月光……”
搞到最後,夜輝月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往見上一扛,直接上樓。
“唉喲——我的頭!離哥哥,你輕點兒……”
夜輝月累得快吐血,他也喝醉了,全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一口氣扛著她爬了八樓,這才想起有電梯這玩意兒。
“葉洱,你住幾樓?!”
“九……”
“……”
索性爬完最後一樓,又折騰半天,才從葉洱那個大得有些誇張的手提包裡找到鑰匙。
誰知一進門,葉洱給了他一腳,掙脫桎梏,奔向那一大櫃紅酒。
掙扎半天,抱起一罈香檳色的液體。
“輝月,姐今天請你嚐嚐自釀的美味!”
言罷,不知從哪個旮旯角落翻出兩隻大碗,看上去頗有些年代了。
“小二姐,今兒……真、真不行了……”
雙腿發軟,眼前直冒星星。
他傻傻地叫了聲:“姐——”
猛然清醒,媽的,他這是咋了,看著星星,就想起夜辜星。
不行,趁現在還算清醒,必須馬上離家!
他把葉洱拖進臥室,按在床上,“小二姐,酒……給我!”
女人已經醉得不知天南地北,偏偏懷裡死攥著酒瓶,任憑他好說歹說,就是不撒手!
夜輝月不得已,只好用搶的。
誰知,葉洱的力氣居然比他大?!
拽了半天,酒瓶還是被她給抱在懷裡,那護犢子的勁兒,氣得夜輝月差點沒昏過去。
“嘿嘿嘿……小樣兒,就憑你?還想跟姐搶酒喝?邊兒待著去……”
“葉洱,你他媽的瘋夠了沒有?!”
脫了外套,撂在地上,夜輝月發毛了。
應付一個醉鬼,還是個女醉鬼,他夜輝月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輝月,”葉洱突然正經起來,“說真的,你就再陪我這一回!真的就這一回……”
“今晚一過,我保證,以後都不再借酒消愁了。”
007你要負責,男女朋友
不過,這酒雖烈,但細細品來,味道還是不錯的。
枸杞,紅棗,鹿茸……
夜輝月喝到最後,也學會了一口悶。
一男一女,抱著兩口海碗,毫無形象地癱軟在地,一碗接著一碗下肚。
葉洱嘴裡絮絮叨叨說著什麼,又哭又笑,唇瓣一張一闔,晶瑩潤澤。
男人嚥了咽口水,有些毛躁地扯開領帶,彷彿想借此擺脫什麼。
面部如火灼燒,小腹像揣著一塊燒紅的烙鐵。
某種感覺來得急促且突兀。
不對!
心下一驚,男人眼底掠過瞬間清明。
正當此時,葉洱軟趴趴的身體卻不知死活地靠過來,還單手圈住他脖頸。
“小……屁孩兒!姐……告訴你一個秘密……嗝……”
夜輝月甩了甩頭,無奈兩眼迷濛,頭腦昏沉。
他伸手,作勢要將人推開。
卻在觸碰到女人手臂的瞬間,驚起一串電流,帶著酥麻之意,蔓延全身。
紅唇嬌豔,腮若桃紅,粉面含春,眉眼帶嗔。
葉洱很美,夜輝月打從見她的第一眼起,就心知肚明。
不似他在大學裡接觸到的清純學妹,也沒有公司旗下籤約明星那樣八面玲瓏,可是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驕傲,比任何一個男人都堅強。
盼了二十年的男人,說丟就丟。
當時,他只覺得,這女人,心太狠。
可是,看她一個人酒吧買醉,獨自哭泣,夜輝月承認,自己心軟了。
軟成棉花糖!
不僅在酒吧陪她喝,還在家裡抱著海碗灌。
瘋了!
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等他處理,各種檔案有待批閱,可他卻通通丟下,來陪葉洱這個瘋女人?!
如今,還起了反應?!
偏偏葉洱還不知死活地往他懷裡蹭,豐滿的胸部壓在男人手臂上,隨著她搖晃不穩的身體,輕輕摩挲著……
男人呼吸一滯,眼底閃過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