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貼了兩個乳貼。
下身是皮裙黑絲的搭配,燈光下,別樣魅惑。
“你去哪裡了?”貴婦再次發問,平靜的目光沉悶且壓迫,彷彿醞釀著一場暴雨!
維多利亞垂下眼瞼,捲翹的睫毛不安顫動。
“母親,我……”
啪——
一聲脆響,四目相接,一個驚愣錯愕,一個冷冽逼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穿成這樣,你跟街頭上那些應召女郎有什麼區別?!”
唇瓣嚅動,雙拳緊握,維多利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
“為什麼不說話?”西爾維婭目露狠色,掐住女兒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尖利的指甲嵌進肉裡,換來一聲痛呼。
她卻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
維多利亞被迫抬頭,看著眼前神色兇惡、不復優雅的母親,突然,咧嘴一笑。
“媽媽,您真的想知道?”
西爾維婭手一抖,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破碎。
伸手攏了攏散亂的長髮,維多利亞笑著開口,“我喜歡酒吧的喧囂,喜歡平民的生活,更喜歡各種各樣的情趣用品……”
西爾維婭眼皮一跳。
她聳聳肩,淡定的表情,彷彿在談論今天天氣很好——
“所以,我當了一名情趣體驗師。”
“你……”西爾維婭震驚地瞪大眼,後退兩步,險些撞上雕花木柱。
“驚訝嗎?大學的時候,我去旁聽了性學這門課,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啪——
又是重重一耳光,扇在相同的位置,紅痕交錯,維多利亞只覺火辣辣的疼,心裡卻無比輕鬆。
這個秘密隱瞞了多久?
掙扎在說與不說之間,她曾經一度崩潰,甚至需要看心理醫生。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母親,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但是相信我,這不是恥辱……”
“閉嘴!你是王儲,是瑞典未來的女王,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工作?!你讓民眾怎麼看?你讓皇室的臉面往哪兒擱?!”
“如果可以,”她目露慎重,一字一頓,“我寧願像安妮那樣,做自己想做的事,嫁給自己愛的人!”
“安妮是什麼東西?她能和你相提並論?!你是瑞典的王儲,她只是個私生女!酒後亂性的產物!”
“可我們的父親是同一個人。”維多利亞目光平靜,腫脹的半邊臉頰讓她看上去狼狽不堪,目光卻亮得驚人。
“女兒,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貴婦眼中淚光閃爍,瀕臨崩潰的絕望似要將她湮沒。
“是的,媽媽,我很清楚。曾經,我為自己這樣的愛好感到羞恥,我開始逼迫自己去改變,拼命想當好一個稱職的王儲。可是,我不快樂,甚至在大四那年患上了抑鬱症。”
深吸口氣,她繼續開口:“我不敢告訴你和爸爸,怕你們擔心,更怕你們失望……”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泡夜店、穿上各式各樣的情趣內衣……”
西爾維婭目露絕望。
“難怪你當初堅持要從主殿搬到這裡……還打發了所有傭人……”
虧她自詡聰明,卻連這些端倪都未能察覺,放任自己寄予厚望的孩子就這樣一步步偏離了正道。
“媽媽,我求您,成全我吧……讓我像安妮那樣,當一個自由自在的公主不好嗎?”
看著女兒哀求的雙眼,她心裡只剩一片荒蕪。
“孩子,知道剛才你爸爸說過什麼嗎?”撫摸著女兒溫熱的臉龐,西爾維婭眼裡閃過一抹極其彆扭的溫柔。
維多利亞全身一僵,這樣的母親,讓她害怕。
“他說,要認回Alizee那個賤種,還要給她第二順位的繼承權。”
眼前驟亮,劃過希冀之光。
“你很高興?”女人和藹地面龐在牆面投下一個極其晦澀的暗影。
“……”
“如果,你放棄繼承權,那她將成為瑞典下一任女王,你,願意嗎?”
“我願意。”
啪——
“你再說一遍?”女人目光溫柔,笑容恬靜,只是高高舉起的手破壞了這份祥和,偏偏她又笑得那般慈愛。
抹掉嘴角淌下的血漬,維多利亞眨眨眼,酒意發酵,被束縛太久,終於給了她一個掙脫韁繩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