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雅笑意不改,“裴先生說笑了,我是個華夏人,初來乍到,又怎麼會在當地有熟人?”
“哦?我有說他是越南人嗎?”
“呀!”溫馨雅掩唇驚呼,“難道不是嗎?”一雙瀲灩水眸之中滿是愕然。
裴應龍笑意漸深,目光卻牢牢鎖定在溫馨雅身上,“說來也巧,這人姓溫,與小姐同姓,來自華夏徐州,說不定你們還是本家。”
溫馨雅幽幽一嘆,略顯寥落,“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就算真的有親人在,只怕也是相見不識。”
“觸及到小姐傷心事,抱歉。”
“沒關係,都習慣了。只是,這個人……”溫馨雅目露詢問。
“餐廳用餐的時候,我手下就發現他鬼鬼祟祟,沒想到竟一路尾隨,跟上了樓。”
“我看他,好像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中了麻醉槍而已。”
溫馨雅鬆了口氣,她想不通溫閻為什麼會出現在越南,還會落在裴應龍手上,但事到如今,她是斷然不能跟溫閻扯上半點關係,所幸他現在中了麻醉槍,口不能言,一定要趕在他開口說話前,讓裴應龍放人!
“那現在?”眼波流轉間,魅惑橫生,暗示裴應龍儘快處理,他們還有正事要辦。
裴應龍邪氣一笑,朝那四個黑衣人揮了揮手,“帶下去,打斷雙腿,剜掉雙目,丟進江裡餵魚。”
“等等!”
“溫小姐有話說?”
溫馨雅面色蒼白,笑容變得有些勉強,“沒……我只是……”
“只是什麼?”裴應龍緊逼追問,目光居高臨下。
“只是覺得,有些血腥。”配上那蒼白的小臉,閃躲的目光,當真有些惶恐慌亂。
“溫小姐想替他求情?”男人嗓音驟然沉降。
“不不不……裴先生的決定我不敢反駁,畢竟,這事與我無關,不過是覺得有些殘忍罷了!”
男人狠戾一笑,伸手扣住女人精緻的下頜,“我裴應龍的女人,從來不會婦人之仁。”
溫馨雅狠狠一震。
裴應龍伸手,黑衣人恭敬遞上一把黑槍,溫馨雅驀地瞪大眼,槍卻已經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男人邪肆一笑,湊近她,“乖女孩兒,殺了他。”
“不!”
“放心,不會有人知道。”
溫馨雅瘋狂搖頭,雖然她心中對閔穗賢有怨,但溫閻畢竟是她親生父親,這次能從老賤人手上逃脫也全靠溫閻出手,她怎麼可能親手弒父?!
“不可以!不——”溫馨雅瘋狂搖頭。
裴應龍眸色一寒,也不再咄咄相逼,只是朝黑衣手下點了點頭,其中一人上前,拖著溫馨雅就往門外扔。
“你做什麼?!裴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溫馨雅尖聲質問。
“我裴應龍是什麼身份,想必溫小姐心中有數,正所謂,黑白不同路,想上我的船,乾乾淨淨可不行。”
話已經說得這麼明顯,溫馨雅再笨,也該明瞭。對方明顯是想把自己拉下水,用一條人命拿捏她的把柄,如今看來,她已經別無選擇!
今天出了這個門,或許她就死無葬身之地!
顫抖著手,接過槍,她在心裡默唸一聲抱歉,看向溫閻的目光霎時轉冷,心下一狠,別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二擇其一,沒有人會放棄自己的性命,對不起了,爸爸!
舉槍,瞄準,溫馨雅的動作極其生疏,畢竟是第一次殺人,雙手不停顫抖,眼中卻閃過一抹陰鷙,為求自保,她也是逼不得已,罪魁禍首是裴應龍,她別無選擇!
所以,溫閻,你怪不得我!
噠——
扳機叩響,意料之中的槍聲並未到來,鼓掌聲起,裴應龍伸手撫上女子臉頰,“很好!”
溫馨雅眼神凝滯,下一秒卻淺笑勾唇,扣動扳機的瞬間,恐懼慌張都盡數隱沒,只剩下掌控生死的快感與主宰命運的酣暢。那一刻,她幻想槍口下待宰的羔羊不是溫閻,而是閔穗賢和夜辜星這兩個賤人!
沒有看到血花四濺,她甚至有種莫名的遺憾。
“應龍……”她低低輕喃。
裴應龍邪笑未改,溫熱的大掌在她臉上撫摸,逐漸遊走到頸部。
溫馨雅享受地嚶嚀一聲,媚色醉人。
“你做得很好。接下來,繼續我們的事。”
溫馨雅頰邊一紅,嗔怪道:“討厭!”
“第一次?”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