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定格在倪茜身上。
囂張不復,目光呆滯,很難相信,眼前這個被人壓制在地的狼狽女人,就是先前那個趾高氣昂,如公主般傲然存在的挑釁者。
“今天,在場各位都是見證,艾維斯家族無禮在前,安家忍無可忍,這才予以還擊,是非對錯,大家都是明理人,自有評判,我不便多言。”
話音一頓,夜辜星繼續開口,“真心道賀的,歡迎之至;存心搗亂的,絕不姑息。”
踱步行至倪茜面前,夜辜星居高臨下瞥了她一眼,“請問,倪小姐是來道賀的,還是來搗亂的?”
倪茜腦海一片空白,似乎還沉浸在剛才擦邊一槍帶來的恐懼中,無法自拔。
唇瓣下意識囁嚅著,卻發不出一個字。
“說!”
“道、道賀……”
夜辜星笑了,“把倪小姐扶起來,請到席位上。是客人,就該以禮相待。”
眾人微愕,這又是要唱哪一齣?
鄭萍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既然倪小姐是來道賀的,不如把賀禮拿出來瞧瞧,都說艾維斯家族富可敵國,今天機會難得,倪小姐可別讓大家失望。”
安炳良瞪了妻子一眼,鄭萍避開目光。
“二嬸說得在理,不如倪小姐就讓大家開開眼界。”夜辜星順勢接話,看了鄭萍一眼,似笑非笑。
倪茜兩眼發懵,她是來砸場子的,怎麼三兩句話就憋屈地成了客人,還得送禮?!
“我看倪小姐來得匆忙,也來不及準備賀禮吧?”鄭萍語帶嘲諷。
夜辜星眸色一深,“二嬸說笑了,艾維斯家族自詡血統高貴,堪比一國皇室,又怎會做出失禮於人的事?大概忘了吧……”話音一頓,夜辜星想了想,“不如,再給一個機會,讓她補送好了。”
鄭萍笑著接話,“辜星有什麼好主意呢?”或許,在某些時候,她們完全可以成為盟友。
“剛才不是有個代人受過的忠僕嗎?讓他回去報個信,就說,艾維斯家族的二小姐正在佔鰲做客,忘了備上一份大禮,讓他們趕緊派人送過來,免得在各位世界級的大佬面前丟醜,顏面無光。”
眾人愕然,嘴角抽搐,原來說了半天,什麼“來者是客”、“以禮相待”,通通都是狗屁!明目張膽地綁架、扣留,硬被說成“做客”;狠敲一筆竹槓,愣是瞎掰成“送禮”。
冠冕堂皇的威脅!
*裸的挑釁!
偏偏還有個自以為是的腦殘送上門來,現下,安家有人質在手,掌控一切主導權,艾維斯家族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送上門來,乖乖待宰。
所有人看向夜辜星的目光瞬間就變了,帶著三分驚訝,七分敬畏,想不到這位安夫人也是個厲害人物!
簡單粗暴的安雋煌怎麼就娶了個狡詐善謀的媳婦?
一個不缺實力,一個不缺智慧,兩口子一文一武還要不要人活了?
之前,在座的不少人,對夜辜星這位憑空出世的安夫人或多或少抱著和倪茜相同的想法——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小明星罷了。
雖然,她有強大的夜組做後盾,但這層關係,畢竟只有少數人知道,在外界看來,夜辜星只是個華夏小明星,再怎麼紅透半邊天,也終究只是個戲子。沒有受過精英名媛式的教育,也沒有強大的家世作支撐,嫁給安雋煌,確實有高攀的嫌疑。
除了長得漂亮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優點。這是大多數賓客對這位安夫人的評價。
可如今,見夜辜星露了這一手,妥妥的玩轉美人心計,誰敢再輕視?誰敢再小看?
“連人帶飛機給我丟出佔鰲,三天之內,我要king·ives親自把賀禮送上門來,介時,兩個孩子的生日也過了,賀禮就算了,姑且可以當做賠禮接受。”夜辜星朝溟釗開口吩咐。
溟釗領命而去,甚至沒有徵詢過安雋煌的意思,因為,他很清楚,不管夫人要做什麼,哪怕要炸了佔鰲,家主也會毫不猶豫點頭應允。
外界都說,安家家主安雋煌冷心冷情,卻不曾料到,他將所有的熾熱都給了那一個人而已。
倪茜面色灰敗地軟倒在椅子上,事到如今,她再傻,也該看清楚事實——她被扣留了!作為與艾維斯家族交易的籌碼。
眾人皆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涼氣,直接放話讓king上門賠禮,這位安夫人還真是……敢!
夜辜星退回到安雋煌身邊,俏皮地眨了眨眼,“我處理得還可以吧?”
男人滿眼寵溺,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