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夜辜星挑眉,從瑜伽墊上下來,穿好鞋。
還沒開口鄧雪就笑了,輕咳兩聲,學著那些人的樣子——
“你們說,夫人是不是聯邦全域性的探員?或者,華夏的特種女兵?”男a。
“我看多半兒是美豔女殺手,刺殺家主不成,居然一見鍾情,再見傾心,最終叛離殺手組織,投入家主懷抱!”女b,眼冒紅心。
“丫的真能想。”
“小說裡不都這麼寫?”
“要我說,夫人肯定是spy!”男c。
“撕牌?”
“笨!這是英文,間諜的意思!”
夜辜星忍俊不禁,“那你有沒有問他,我究竟是哪國派來的?”
面上一陣怪異,鄧雪斟酌開口,“問是問了……”
夜辜星挑眉,靜待下文。
“那人猜是……泰國。”
“為什麼?”
“他說……”鄧雪雙頰漲紅,憋笑憋出來的,“您估計是人妖。”
夜辜星一陣惡寒。
總之,安夫人“蠻橫霸道、身手強悍”的名聲是傳出去了,經此一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見了夜辜星就跟老鼠見了貓,悄悄繞道走,生怕拳頭落自個兒身上。
安家後宅也因此消停不少,來主宅串門的人少了,除鄭萍之外,庶脈那邊基本不再走動<;div class=";contads l";>;<;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a href="; target=";_blank";>;重生,休夫皇妃<;/a>;。
各方牛鬼蛇神都停止蹦躂,夜辜星的日子舒心不少。
安家本就是個實力說話的地方,男人女人都一樣,誰更厲害,誰就是老大。
夜辜星一上島就鬥垮了紀情,成功奪權,緊接著又雷厲風行整頓六大部門,一系列動作快得讓人措手不及,看得叫人目瞪口呆。
諸如宋亞秋、鬱凱倫之流,何曾見過如此彪悍的女人,對夜辜星早就存了三分忌憚。
如今,又鬧了這麼一出,三分變七分,自然不敢輕易招惹。
“還有事嗎?”夜辜星看了鄧雪一眼,將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盡收眼底。
鄧雪沉吟一瞬,“有個人想見您,他說,他叫戰野……”
安靜的主宅會客廳內,夜辜星已經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端坐上首,不緊不慢品茶。
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站在離她五步遠的地方,垂手而立,低眉斂目。
近一年時間的復健,讓他終於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可雙臂,卻廢了,從此再也無法舉槍。
可這對於一個四肢中彈,傷及神經,已經被醫生很大程度肯定會永久性休克的人來說,是奇蹟!
越南的強光,將這個男人的面板曬黑變糙,賦予他時光倒影,銘刻住歲月滄桑。
以前的戰野,夜辜星不瞭解,唯一的記憶,是他一心求死的模樣,說實話,她鄙視這樣的男人。
愛情,愛情,有愛才有情,講的不過是兩情相悅,才能修成正果。
顯然,溫馨雅愛的不是他。
而他明明知道,卻偏要強求,最後成了安家叛徒,險些性命不保。
一個人追逐所愛並無過錯,錯的是,喪失了理智,丟棄了自尊,最終,害人害己!
她不知道戰野在作出決定的那一刻,心裡是否掙扎煎熬,也不清楚,當他隱約察覺溫馨雅的欺瞞哄騙後,是什麼心情;她只知道,自欺欺人,是懦夫!
在夜辜星眼裡,愛情無非兩種——
兩情相悅和一廂情願。
前者,哪怕千辛萬苦,只要認定了,就只管一條路走到黑,永不回頭。
後者,更簡單,你若無情,我便休!
就看對自己狠不狠,有沒有勇氣揮劍斬情絲。
簡單又粗暴,就是這麼任性!
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變了,至少,眼神堅毅,不再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情痴模樣。
“夫人。”他開口,音色沉啞,如同砂紙刮蹭著頑石。
“你想見我?”
“是。”
“為了什麼?”
“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