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另一個空處,腳下不斷移動,雙手不斷揮舞。
尖利指甲如同利刃,本想劃過對手咽喉,卻被對方迅速躲閃,指甲劃過對方臉頰,那原本暗色臉頰頓時鼓脹,而後破裂,血膿破出。
然而男子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繼續向龍譽展開攻擊,逼得龍譽頻頻後退。
身後有攻擊,只見龍譽將右腿猛地往後一踢,身後閃身躲過,卻下一刻重心不穩,往一側斜倒,用手中闊刀撐地上才能支援住他身子。
男子低頭往自己雙腿看去,只見他左腿膝蓋正由紫變黑,慢慢地,這黑色蔓延至他小腿,他感覺這小腿似乎不再是自己,竟動也動不了了!
而後,男子瞳孔慢慢圓睜,因為他看到他變得烏黑小腿再以肉眼速度慢慢萎縮!
這怎麼可能!?他根本沒有讓對方碰到自己半分!
龍譽知道對方此刻定會震驚至極,若換做尋日,她定會得瑟一番,然後再好好地恥笑對方一番,奈何現不是時候,她還要繼續對付他們,雖然對方都中了她不同程度毒,可卻都不是致命,就像方才放倒那個對手,也只是一時而已,過不了多久他又會再向她展開攻擊。
可她雖然傷了對方,對方也傷了她,此刻她身子又是開始有破開血口子,額上,手臂上,腿上,肚腹上,這些傷她還能忍,可是她身上毒藥已經用了一半了,對方竟沒有一人有倒下跡象。
日上中天,汗珠如豆,形勢如僵。
燭淵靠坐竹椅上,他身後使女用大把樹枝為他遮陽,並且用蒲扇輕輕為他扇著風,只見他雙目輕輕闔著,似是淺睡了過去,絲毫不關心武演場上形勢。
曳蒼與布諾站豔陽下,額上汗珠大滴大滴地冒出,雙眼一直緊緊盯著場中情形,生怕他們一眨眼,龍譽就會成為刀下亡魂了一般,臉上是緊張之色,尤其布諾,那幾乎不曾舒展眉心此刻擰得如同麻線一般。
日頭漸漸偏西,雙方交手得愈來愈烈,雖仍是對峙地僵持著,地上暗紅色圖案不斷有鮮血液補給,陽光下顯得異常粘稠,四個男子身上脹破膿包愈來愈多,尤其其中一人,右眼已經完全廢了,只剩下一個汙濁血窟窿。
而龍譽身上淌血口子也越來越多,那才剛剛癒合傷口如今又是數崩開了,汗如雨下,衣衫溼,呼吸滾燙。
慢慢地,已看得出龍譽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
突然,龍譽感覺到身後有凌厲氣力襲來,聚氣正欲躲開,可正當她想要避開時候,左右兩側攻擊再次襲來,躲開了左右側攻擊,卻躲不開身後攻擊,對方用全力一掌,狠狠打到了她右肩上!
她七日前被洞穿,如今還沒有好得完全右肩!
“噗——”龍譽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往前踉蹌幾步,卻是迅速地扭轉過身,髮梢甩過其中一人臉頰,將自己血也成功地噴到了另一人身上。
與此同時,那被她成功躲過攻勢又一次撲了上來,染著血利刃有些晃眼,劈到了龍譽背上!
曳蒼手猛地抓上了燭淵椅把,微微顫抖著。
燭淵慢慢睜開了眼。
“啊——!”利刃嵌進皮肉,巨痛噬心,龍譽仰天痛呼一聲,雙眸被血色染紅,迅速反手,且準且狠地掐住了對方咽喉!另一隻手將嵌她身後利刃咬牙拔出!血珠噴濺!
曳蒼將燭淵椅把抓得緊,雙唇微微泛白,卻是沒有注意到燭淵此刻已經睜開了雙眼。
其餘三人均龍譽正面,龍譽背後不再受敵,一邊掐著男子,一邊慢慢往後退。
她細小手還未能掐滿男人半個脖頸,然而卻見男子咽喉她手下慢慢便紅,變紫,再變黑,龍譽忽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五指倏地再猛一用力,只見男子雙目極致放大,“咔”一聲,男子腦袋從脖子上斷落,跌到了地上,濃黑血水汩汩淌著。
燭淵眼眸微縮,似笑非笑。
至始至終,男子都沒有絲毫反抗,甚或說他根本沒有反抗能力,龍譽一鬆手,那無頭屍身便砰然落地。
龍譽嘴角含著陰冷笑,一腳踩男子屍體上,慢慢往其餘三人靠近,一邊走一邊輕輕轉動著自己垂身側雙手,愈轉愈。
是時機了。
三名男子看著渾身如浴血一般龍譽,竟是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呵呵……今日不是你們死,就是我亡……”龍譽一臉血漬,笑得無比陰冷,“所以,你們都去死吧。”
就對方三人繼續展開攻勢時,龍譽右臂抬到了身前齊肩處,手心向外,左臂身側筆直劈下,大喝道:“蝶,亂舞!”
紫霧彌